他把她从水里捞出,拿浴巾擦干后换上之前的睡衣。
沈汐洁一翻身,又睡了过去。
……
早上她是被药味呛醒的,沈汐洁扶着剧痛无比的脑袋坐起,还没扶稳,身体忽然一沉,隐约被熟悉的触感撑住,她微睁眼,看到一脸担心的傅景琛。
两人皆穿着睡衣,他另一只手还端着瓷碗,“好点了吗?”
沈汐洁用了近一分钟才缓过来。
她在哪?
“把药喝了,不然等会有的难受。”
他的声音一如既往低沉,却带了些不可名状的温柔,沈汐洁一怔,这种感觉太熟悉了。
她怀孕初期不肯吃药的时候,傅景琛也是这样。
每天早晨端着药碗,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下。
看着身下曾睡过的床,要不是换了的窗帘,她会以为这七年来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。
还没待她开口,傅景琛问:“记不记得自己昨天喝了什么?”
沈汐洁动作一停,碎片般的记忆凌乱冲进脑海。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她几乎一眼冷下双眸。
傅景琛微勾的唇角骤然落下,清硬的眉骨下双眸如寒波生烟。
他浅讥,“这句话你该去问路枫,他给你吃了什么,夜场的助兴剂为什么会在你胃里?”
“不可能,他不是那种人。”沈汐洁几乎一秒否认。
路枫和她相识七年,要动手根本不用等到现在,更何况昨天是去给他爷爷贺寿,他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。
“所以你觉得我就是那种人?”
傅景琛手里的药碗被重重搁下,无名火登时窜起。
他以为昨天意乱情迷时她喊他的名字,至少心底有他,他忍着情欲,不愿在意乱情迷时和她发生关系,想尊重她,不至于要她道谢,至少没必要道歉。
床头柜的电话适时响起,沈汐洁扫了一眼,是路枫。
傅景琛拿过手机,反手挂断。
沈汐洁的冷意又添了一分,“还我。”
“把话说清楚。”傅景琛牙根差点咬碎。
是他爱惨了她,否则现在恨不得转身就走,有什么好解释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