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雪之前受伤,休养十日过后,狐尾已经可以收回去了,唯独耳朵还不行。
那狐耳上刚结痂的伤口,不知为何又破开了。
鲜红的血将白狐耳,染得刺目。
扶雪看到花九璃的眼神,终于也察觉到了不妥,他抖了抖耳朵,刺痛从头顶传来。
他之前将头埋在花九璃怀里,将刚结痂的伤口蹭破了,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扶雪觉得有些丢人,羞得连小脸都有些发红,转头就要跑,没想到又被花九璃一把捞了回来。
“小狐狸往哪跑,过来,师尊给你上药。”
扶雪又开始挣扎了起来:“我,我,我自已来……”
花九璃像是个拐卖小孩的人贩子,将人捞在怀里便往主殿走。
她的寝殿很大,扶雪第一次来,虽然只是在前厅,但不由得还是有些紧张。
他被花九璃按在桌前,看着她翻箱倒柜地寻了几瓶疗伤药。
“这是大师兄很久之前给我的,说是疗伤药中的圣品,无奈我很少受伤,无福消受啊。”
花九璃拿着几瓶药,连连叹息。
扶雪突然觉得,自已有被内涵到。
她很少受伤,他三天两头就受伤……
花九璃拿着竹棉棒,沾取了药膏就要往扶雪小耳朵上抹。
不料对方往后一躲,花九璃上药上了个寂寞。
“我自已来……”扶雪嘟着小脸,浑身写着拒绝。
花九璃看了眼他的白狐耳,他自已上药,能找准位置吗?
花九璃将药瓶往扶雪面前一推,行行行,小徒弟要独立,要强,想自已来就自已来吧。
于是,她就看着自已的徒弟,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抹了半天。
那耳朵越抖越厉害,那药哪里都抹到了,就是没抹到伤口上。
“我睡觉的卧房有镜子,你去照着镜子抹药?”花九璃好心提议。
不料扶雪手一抖,直接将药膏抹到了头发上……
扶雪有点心疼,他之前受伤很少能有药用,他是天妖狐血脉,自愈能力比常人要强很多,受伤后都是靠自已慢慢愈合的。
如今,这么好的药却被他浪费了。
可是师尊她刚刚说要他去她卧房,男女授受不亲,即便他是她的“童养夫”,他也不能……
花九璃不知道自已徒弟脑子里这些弯弯绕绕,见扶雪的耳朵又焉了下来,她一把将他的椅子拉到自已身前。
在扶雪还没反应过来时,精准地将手里的药,涂到了他耳朵的伤口上。
“喏,这不就行了?看来还是得师尊我出马。”花九璃骄傲道。
当她又取了药,打算涂另一只耳朵时,那只狐耳不安地抖动了起来。
花九璃觉得那狐耳抖动的速度再快些,就要看出虚影了。
“别动……”花九璃轻轻握住了毛茸茸的狐耳,还捏了下耳尖,防止他乱动。
扶雪不动了,耳朵也不动了,他愣住了。
直到花九璃将药上完,扶雪呲溜一下,招呼都不打,就跑得没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