蕾姐轻笑地看着他:“我还蛮喜欢你手把手教我的感觉。”
“这个好说。”
唐长安当即应允,毕竟只是教她玩台球,也算不上什么大事。
“第二,我想你帮我把一家名叫金源的月饼厂挤垮。”
提及这事儿时,蕾姐话音里透着一股冷劲。看样子她和那家厂子背后的老板应该有什么深仇大恨。
也许之前让火炮哥去搞月饼生意,也是她在背后出谋划策,为的就是收拾这家“金源”月饼厂。
“同样没问题。”
唐长安依旧毫不犹豫地答应。
“很好。”
见他如此痛快,蕾姐把烟头掐灭,随即把话收得很狠:“但你要记住,做不到我交代的事,你这手脚还是保不住。”
“我懂。”
唐长安压根儿不怀疑她能说到做到。她手下一堆混混,背后肯定还有更深的暗势力。要真对付自己,简直轻而易举。
“行了,你走吧。那套生产设备你可以去找火炮哥取。”
蕾姐说得云淡风轻,随后又转回台球桌旁。唐长安略一点头,便离开了楼上。
她目送他远去的身影,唇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总觉得这个年轻人似乎挺有看头。
“好像是这么摆姿势,右手在后,收腹……”
蕾姐尝试依照唐长安先前的指点挥出一杆,可惜这回球并没进袋,惹得她轻叹一声,又摇了摇头。
楼下,火炮哥看着唐长安大摇大摆地走出来,整个人都有点发懵。
“蕾姐就这么放你走了?”
火炮哥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,毕竟他深知自家这位大姐头下手之狠。唐长安坏了她大生意,本该被教训得很惨,结果现在好端端地从楼上走下来了?
“对。”
唐长安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蕾姐还让我把你那套月饼生产设备运走。”
“啥意思?”
火炮哥更是惊讶万分。当年花二十万买的全套机子,现在也值好几万,竟就这么给了唐长安?
“不信你就去问蕾姐吧。等我选好地方安置机器,自然会通知你。”
唐长安不想再浪费口舌,说完便迈步离开。留下火炮哥一个人站在原地,满脑子都是问号,根本不明白这到底咋回事。
“这小子到底给我大姐头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火炮哥嘟囔着,愈发糊涂。
唐长安走在路上,心里还觉得后怕。刚才真是死里逃生,如果蕾姐一个不高兴,他的手脚就真没了。
在九十年代,要是得罪了这种有黑道背景的人,可真没地方讨说法,所以他现在更加坚定要迅速壮大自己,免得再一次被人掐住命脉。
大约走了半个小时,唐长安终于回到出租屋楼下。他还没跨进家门,就先听见室内传来一阵刺耳的咒骂声。
“你这骚女人,欠了我一个月房租还想赖?!”
那尖锐的女声顺着破旧门板清晰传入他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