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。”温仪景抬手按下轮椅机关,然后撸起袖子,“有什么我能做的?这家中燔炙我还从未试过,不过在厨艺上勉强有些天赋。”
萧天启连切肉这种事情都没让府中下人来,院中也没留人伺候,应该是想一家人体验此种乐趣。
她想到了萧玉京那次亲手做鱼,视线看了过去。
或许老爷子是知道了,所以借着买鸡崽的事情,有了今日?
她看向萧玉京,询问他是否也要一起。
“我许久没切肉了,今日正好看看是否有所生疏,已经帮忙去炙烤如何?让阿爹帮忙串肉。”萧玉京清淡点语气安排好了三人的任务。
温仪景正逢月事,腌制羊肉串的盆隔冰放着,很凉,不适合她接触。
萧天启手里的刀差点没削自己手腕上,他的宝贝儿子好像突然间就充满了生命力,是错觉吗?
而且刚才儿子喊太后娘娘什么?
仪景?
他竟然直呼太后娘娘的大名?
不对,好像自己也喊过,可是他每次喊,多少还是有些提心吊胆。
萧天启不太敢轻易开口,他怕自己说错话,让儿子又变回之前的样子。
儿子如今的变化和太后娘娘肯定脱不了干系,今日他就好好观察观察小夫妻是如何相处,太后娘娘到底用什么神力打开了玉京心房。
“父亲,今日我和玉京去乡下的鸡舍选了几只小鸡崽,我负责选母鸡,他选公鸡,待日后它们长大,看看我二人谁眼光好,父亲不妨也猜一猜?”温仪景一边干活一边闲话家常,欢快的声音打破了父子之间长久以往的沉寂。
萧天启视线扫过二人,随着太后娘娘的话,玉京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。
他很肯定,儿子是在笑。
他真的看到了以前潇洒明媚的儿子。
配合的笑着,慈爱和善的打趣,“你二人应该都不会分辨,不过论其运气,还是我家玉京更胜一筹。”
温仪景哦了一声,不服气地问,“父亲此话怎讲?”
萧玉京神色未变,手中的刀子刀子将羊肉片成了薄薄的一片,轻轻放在盛着冰碴的盘子上,他似乎知道父亲要说什么了。
她担心地看了一眼萧玉京,见他并没有任何不悦,心中越发纳闷。
萧玉京运气哪里好?
本是九州之主最有力的争夺者,却落得如今这般。
“玉京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儿,运气还不够好?”萧天启将穿好的一盘羊肉串放到温仪景手边。
温仪景一愣,笑出声来,“父亲言之有理,但我也胜在眼光好,万千人中,早早便相中了玉京这良人。”
萧天启哈哈笑出声来,太后娘娘合该就是他们萧家人。
早年若非玉京年岁小,也去求娶,是否会有不同光景?
一家三口这顿饭吃得十分畅快,萧天启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。
“父亲,我是晚辈,我来倒酒。”温仪景闻着酒香,酒虫被勾了出来。
“那不行,你是我萧家的贵人。”萧天启摇头,不肯撒手。
萧玉京看着还没喝就上头的二人,抬手轻轻拍了拍桌子,“今晚谁都不许喝酒。”
二人蹙眉,不悦地瞪他,齐声抗议,“凭什么?”
萧玉京蹙眉,凭什么?凭你月事在身,此乃烈酒。
可是在父亲面前,此话如何能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