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你想表达什么?还在替你的那些亲戚朋友抱不平?他们都上船了,有人回头看过你一眼?你觉得他们素质高,那是因为你是大内总管,如果你是皇上,他们的素质也都高不到哪儿去。”
她的脸蛋红红的,又冲着我笑了,说:“行吧,我接受你的这个说法。”然后又看向了她的那些正在登船的亲戚朋友,说:“狼行千里吃肉,狗行千里吃屎,对吧?”
我说:“哪来的狼,一个个的都是狗。”
她说:“这辈子,肯定是再也见不到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,想说再见,又觉得这个词不太恰当。但是,永别这两个字,却说不出口。
我发现,永别,不是告别,除非你特别讨厌一个人,否则很难对他或她说出这两个字。
我往航空母舰上走的时候,还听她朝我喊道:“夏耕,你不欠任何人的!是我和韩所长,执意让你来的这个岛上……”
我他妈的,没敢回头,快步的上了航空母舰。
登上了甲板,我看到许愿灯和连梦露站在一块儿。
许愿灯问我:“你怎么了?”
我说:“没事儿啊,刚才让风一吹,眼睛里进了沙子。”
连梦露说:“父皇,我给你吹吹。”
我看着她手上捧着的半个榴莲,赶紧摆了摆手:“你别过来啊!”
航空母舰启程之后,我看到洗衣机韩梦居然也在甲板上。
这点让我挺纳闷,她不是控制了全世界的网络,所有和网络连接的东西,好像都能成为她的宿主。
她却是好像特别喜欢这台洗衣机的外形……
我走了过去,一边在她的洗衣机上撞着,一边说:“伊嘉祺想死?”
韩梦说:“是的,她想要一个最轰轰烈烈的死法。”
我说:“怎么死才是最轰轰烈烈?”
她说:“被大当量核武器炸死呢。”
我说:“她怎么不上天?不一头在太阳上撞死?”
韩梦说:“太阳,现在是您爷爷的封地了呢。想要在太阳上撞死,需要经过先皇的同意。”
我说:“太阳,是我爷爷的封地?那我奶奶呢?”
她说:“奶奶要了月亮呢。”
好吧,我爷、我奶,他俩的封地,比谁都牛逼。
两个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,七老八十,居然拥有了太阳、月亮作为封地。我爷爷是真不忘本,我奶奶,不愧是我小叔的妈。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这辈子,有没有机会去看一下自己的封地。
航空母舰朝着目标地点行进了两个小时后,我看到半空中,一枚导弹划出了长长的弧线,朝着我们来时的方向飞去。
几分钟后,海浪变得比之前大了些,我想,一定是我们之前所在的小岛,升起了很大的蘑菇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