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我们丢弃在夏日的草原上。
这只是诗人的浪漫,其实草原生活很是苦。
十岁韭花辍学,回家放牧,她只上了小学三年级,定居点离学校远,她早早就辍学了。
陈富海十六岁来草原讨生活。
在草原上放牧,刮风、下雨、下雪、冰雹、炎热,寒冷……
羊都得吃草,一年四季形影相随,于是韭花和陈富海认识了。
未见其人,先闻其名,韭花大名早已如雷贯耳。
陈富海的女朋友,应该是温柔、莞尔、优雅的一个女孩。
可韭花今天挥舞着杀羊刀,游刃有余,生活本来如此。
韭花,是那拉山口,打发寂寞生活的谈资。
平淡寂寞的生活,陈富海只有二十岁,在那拉山口,战争的残酷,唯有韭花是他的信念。
“富海,你们那个了……”
陈富海一种自豪的神情,“恩,那个了。”
“废话,老子已经成为男人了,要不,我干这个。”(在家乡清理遗体一般是老人)。
大自然生命千百万年的轮回,接近于生命的本源。
少男陈富海,牧羊女韭花,在草原上,公羊骑在母羊背上,似乎见怪不怪了。
那是生命的一部分,大自然的植物,花,是生命的本源。
谁在哺育我们?是花蕊。
玉米,小麦、草原上的俾草,都来自于花蕊。
一只公羊追逐母羊,韭花羞红了脸,她偷偷的看了一眼。
陈富海脑子发热,如邪恶的灵魂附体。
他铺好毡衣,羊群星星点点在草原上吃草。
蓝天飘过一丝白云,韭花黑色修长的头发,梳成了几束花辫子,身上有一股特有的奶腥味,让他陶醉。
“你就在这里放一辈子羊。”
“不放羊,又能干什么?”
韭花天真的好奇心,闪烁着一双黑色的大眼睛,她望着陈富海。
“我到外面走走。”
“把我也带走吧。”
陈富海嗅到韭花嘴里的奶腥味。
他偷眼在看看韭花,紫红色的脸,透着一种青春气息。
陈富海心醉,他把眼光移到草原。
一只公羊追随着母羊,白云罩住了蓝天,突然一阵冰雹。
韭花拉下毡衣,两件毡衣润和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