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舅父没有教过我?为何龙前辈与父亲也没提起过?”
“哈哈,每个人对剑法理解不同,所以每人的第十四剑也不同。”
“那……诛天十三剑,是否还有第十五剑?”
“从未听说过,不过既有第十四剑,有第十五剑便不足为奇!”
李昪说得很轻松,凤九天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。他虽练诛天十三剑已久,却从未想过还会有第十四剑,而且第十四剑竟会因每人的不同理解,导致剑法也完全不同。那么杀死父亲的那一剑,会不会是某人领悟出的第十四剑呢?
从古至今,凡事似乎都离不开酒。喜事要饮酒,丧事要饮酒,战事还要饮酒。茶仪卿大功还朝,凤九天叔侄相认,无疑都是喜事,所以李昪自然要设宴,在最恢宏的紫云殿中设宴。此刻李昪早已端坐于紫云殿正中的龙椅之上,而大殿中只有李昪父子二人,显得有些空荡荡的。茶仪卿正跪于殿前,朝李昪行着大礼。
“儿臣多谢父皇隆恩,愿父皇千秋无期。”
李昪见状愉快地大笑数声,随即起身扶起他:“卿儿,你我父子何须如此,快快平身吧!”
茶仪卿朝李昪笑了笑,然后缓缓地起了身。他刚站起来,身后便传来了一个极熟悉的声音。
“小侄凤九天见过叔父!”凤九天说着也到了殿中,朝李昪深深施了一礼。
李昪微微颔首,看向茶仪卿与凤九天的眼中满是笑意。
“卿儿、贤侄,你们别站着啊,快快入席吧!”茶仪卿点了点头,打量了一下紫云阁中两排席位。李昪见他有些犹豫,笑着指了指自己右手第一张席。
“卿儿,你在想什么?怎么不坐呀?”
“父皇,儿臣坐此,恐怕不成体统。”
“哈哈,你是担心伯玉会生气?”
“儿臣虽得父皇信赖,却终归只是义子……”
“无妨!朕让你坐你就坐,不必担心!”
“那……多谢父皇……”
茶仪卿有些犹豫地看看李昪,这才慢慢坐下。凤九天见茶仪卿坐下,也随着坐在他的下手边。
两人才刚刚坐好,外面便涌进了许多皇子和重臣。茶仪卿忙拉着凤九天起了身,和众人一一见礼。众人见到茶仪卿,眼中都是钦佩与和善,唯独有一个人,目光中满是嫉妒与不屑。这是一位身着金色蟒袍、英俊潇洒的少年。凤九天见到此人,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厌恶之情。
“茶兄,此人是谁?为何对你如此不敬?”
“他便是李璟,表字伯玉,是义父的嫡长子。”茶仪卿给凤九天介绍完,忙走到李璟面前深施一礼:“皇弟近来可好,愚兄在外也常常挂念你啊!”
“哼!你若不是为了太子之位,会挂念我?”
“哈哈,皇弟此言差矣,愚兄绝无争位之心!”
“只有父皇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,我可不是傻子!”
李璟愤愤地指了指茶仪卿的席位,其意不言自明。茶仪卿只得笑了笑,随即就要拉凤九天起身让座。凤九天并不理会茶仪卿,却朝李璟冷哼了一声:“哼!此座乃皇上所赐,你说换就一定要换吗?”
“哈哈,我是堂堂皇子,你有何资格质问我?”
“我虽然没有资格,但是叔父总有资格吧!”
“叔父?你叔父又是哪个不开眼的老混蛋?”李璟指着凤九天大笑起来,笑声中满是轻蔑。
凤九天最受不了侮辱,眼中仿佛喷出了两道火光。
“哈哈,哪来的乡野刁民?也配朝本皇子瞪眼!”
凤九天再也无法容忍,握着流云剑的手已变得发白。刚才乱哄哄的大殿,刹那间为他周身杀气所慑,都静了下来。
李昪此刻的脸色很难看,指着李璟大声吼了起来:“李璟!你这逆子,快给朕滚出去!”
“父皇,我可是您的亲儿子,难道还要受这个竖子的气不成?”
“这位贤侄是我的贵客,你身为皇子,就是这样待客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