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…不要!哪来的叫花子!”中年妇女嫌弃的看了眼少女,连忙摆手,还不忘将少女推了推。
少女被推得往后退了退,背上的炭差点侧翻。她也差点被推得摔倒在地。好不容易稳住身形,前面的院门关了起来。
她看着紧闭的院子,喘了口粗气,背上的炭沉重到让她感觉到痛苦。满是炭灰的脸皱成一团。
也许是太累了,她将炭放了下来,整个人靠在一侧的墙上直粗气。
苏渊感觉她好似随时都要昏过去一般。
一口浊气堵在苏渊的心口,让他有些难受。
眼前的姐妹如同这个世道的所有底层人一样,都在苦苦挣扎的活着。
可活着,对她来说,又是如此的艰难。
五十斤的炭,原价本就是八十文,少女送货上门,却也只收八十文。
看样子,她应该是跟卖炭的人商议过,从中赚个一二文的差价。
看了眼少女,苏渊摇了摇头。转身朝另一边的巷子走去。
这个世道太艰难了,他就算是想要帮人,又能帮到多少,除非是改变这个世道。
不然,阶级制度森严的时代,底层的百姓永远都在苦苦挣扎的活着。
就如同地主家的佃户,一年忙到头,可收成之后,到手的粮食估计只有二成,可能更少。
而那些什么事都不干的地主,却享受着底层人的劳动成果。世道不公,百姓难啊!
叹了口气,苏渊来到了古井巷的酿酒工坊前,这是一个小型的作坊。
工坊就靠六十岁左右的黄姓中年夫妻俩人撑着,他们有一个儿子,是个读书人。
即使是有个小作坊,可他们供儿子读书也很是吃力。这个时代的读书人,可是最费钱的,纸贵,书也贵!
苏渊走去作坊,两夫妻正在吃中饭,桌上排着的是一叠咸菜,两碗稀粥,一人半个干饼。
两夫妻此时满脸愁容,正在那唉声叹气。
“老头子,这酒要是再卖不出去,我们就血本无归了,作坊也要关了!”
“唉……卢家推出了新酒,我们这酒已经没人买了!几家酒楼的订单都退了!我也没有办法啊!”
这时夫妻二人看到进来的苏渊,两人脸露诧异。
酒坊老板黄老头疑惑的问道:“你是租住在赵江家的苏公子!不知道你来我这酒坊,可是有何事!”
“黄老板,我想买下你所有的酒,以后,你酿的酒,我全包了!”苏渊对黄老头笑了笑道。
蒸馏酒这块,倒是可以通过黄老头这进原料。
至于自己酿的酒,还得一段时间,蒸馏酒也算是一个过渡。
当然,苏渊也想将蒸馏酒当成一个品牌售卖。
口感上虽然不及另外酿制的酒,可也绝对比世面上的其他酒好!
听到苏渊要卖所有酒,两夫妻顿时脸露欣喜,苏渊跟两夫妻洽谈好了价钱,将所有酒卖了下来。
付了钱之后,他让两夫妻将酒送到自己家。
随即,苏渊离开古井巷,找了三家木匠铺子,又找了两家竹匠铺子。
他画了酿酒器具的图纸,其中有用来蒸馏的竹制蒸馏器。各做了几套之后,跟店家谈好了交货时间,苏渊回到了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