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随含糊不清地“嗯”一声,低头漱了牙膏沫:“别对儿得太明显就行,你安排吧。”
另一边的早晨,季屿舟给橘子倒好猫粮,一边系围裙一边低头看蒋洵递过来的手机消息框:“看不出来是情侣款戒指的情侣款戒指?”
【相亲相爱一家人(Alpha群聊版)】
——季屿舟:(分享截图。jpg)
——季屿舟:???@陆之
——梁延林:堪比周敦颐和莫奈,抽象。
——方承:这年头,伏黛都抽成烫门了。
——周默:那赫鲁晓夫和爆米花算不算烫炸了?
——陆之:比不上你和陈让。
——周默:……
——周默:@陈让你说句话啊!
——陈让:怪不得许随这么说你。@陆之
并把群聊消息设为免打扰。
“怎么了吗?”
“没事,”陈让推推眼镜,把手机扣到桌上,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我之前都是叫他‘陆老板’的,习惯了而已,谁知道他一晚上脑补这么多,还让我改口叫呃……”许随的语气突然别扭:“什么老什么公之类的。”
“因为你们的标记联结正在慢慢断开,会缺乏安全感、胡思乱想是正常现象,只是你没有正常腺体,所以感应不明显,”他说,“想看看你的腺体细胞吗?”
指的是陈让之前提过的腺体再生实验,他又一次成了的实验体,当然,这次是真的自愿。
显微镜下胖鼓鼓的小东西们安安静静趴在培养皿里,偶尔微微颤动,分出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圆。
“好可爱。”
陈让笑笑:“就是懒懒的,总不乐意动弹。”
这位年轻医生总是把做实验做得跟过家家一样,好像让腺体科医学研究领域多个成功先例就和他推眼镜那样简单。
许随下意识冒出记者腔:“在过去的就诊经历中,您有碰到过什么棘手的问题吗?”
“当然有啊,最新的例子你也认识,郭岑。”
他纳闷:“郭岑不是都已经准备出院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