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主任又犹豫了一下,往办公室门口看了看,确定没人后,才小心翼翼地说:“我也是听别的老师私下里议论的,说那些霸凌同学的孩子,家里有的挺有背景的,而且……而且好像还跟学校里个别老师和学生干部有牵扯,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,反正就是感觉他们好像有恃无恐似的,我们这些普通老师,有时候也怕得罪人,就只能象征性地管管了。”
林羽和苏瑶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疑惑,没想到这校园霸凌的背后居然还藏着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。
“那您知道是哪些老师和学生干部跟他们有牵扯吗?您要是知道,可一定要告诉我们啊,这对我们调查案件太重要了。”林羽目光灼灼地看着班主任说道。
班主任无奈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真不太清楚具体是谁呀,都是些风言风语,我也不敢随便乱说呀,万一弄错了,那可就不好了。不过,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提供几个可能知道点情况的老师,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们。”
林羽和苏瑶谢过班主任后,便按照他提供的名单,逐个去找那些老师了解情况。每到一处,老师们的反应都不太一样,有的矢口否认,说根本没这回事,都是瞎传的;有的则欲言又止,似乎知道些什么,却又顾虑重重,不敢多说。
两人正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,在一位即将退休的老教师那里,得到了一点有用的线索。老教师把他们拉到一个偏僻的角落,小声地说:“孩子们啊,我在这学校待了这么多年了,有些事儿我看在眼里,却也无能为力啊。确实有那么几个老师和学生干部,跟那些霸凌的学生走得挺近的,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利益往来,具体我不清楚,但我听说,每到评选优秀班级、优秀学生干部的时候,那些霸凌学生所在的班级,总能莫名其妙地占些优势,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啊。而且啊,我还隐隐约约听到过更不好的传闻,说是有老师和学生干部,利用自己手里那点权力,对一些女学生做了些不应该做的事儿,可这都是私下里传的,没什么真凭实据,我也只能跟你们说到这儿了,你们可千万别说这是我说的呀,我这一把老骨头了,可不想临退休了还惹上什么麻烦。”
林羽和苏瑶听了这些话,心里无比震惊和愤怒,他们怎么也没想到,在看似纯净的校园里,竟然隐藏着这么多黑暗的勾当。
“不管怎么样,咱们一定要把这些藏在背后的人都揪出来,还校园一个清白,让真相大白于天下。”林羽咬着牙,目光坚定地说道,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,心中涌起一股一定要彻查到底的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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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瑶也用力地点点头:“嗯,咱们继续查,我就不信找不出背后的真相。不过现在线索这么乱,咱们得好好梳理梳理,看看从哪儿再突破一下。”
就在这时,学校里传来消息,说在搜索王浩的过程中,发现了一些疑似他留下的线索,林羽和苏瑶赶忙朝着线索发现的地点跑去。那是在教学楼后面的一个角落里,平时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里。周围围着几个神情紧张的老师和保安,看到林羽和苏瑶来了,赶忙让开了一条路。
地上有一些凌乱的脚印,看起来像是有人在这里徘徊过许久,旁边的墙壁上,还有用石子划出来的一些奇怪的痕迹,像是某种符号,却又让人看不明白意思。林羽蹲下身子,仔细地观察着那些脚印和痕迹,眉头紧锁,陷入了沉思。
“苏瑶,你看这些脚印,尺码看起来和学生的差不多,很有可能就是王浩留下的,可这墙上的符号是什么意思呢?难道是他在给我们传递什么信息?”林羽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比划着脚印的大小,试图从中分析出更多线索。
苏瑶也凑过来,看着墙上的痕迹,歪着头思考着说:“我也觉得奇怪啊,这看着不像是随便划着玩的,会不会是他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在表达什么,比如他下一步的打算,或者是他藏身的地方之类的呀。咱们得赶紧找个这方面的专家来看看,说不定能解读出点什么来呢。”
正当他们准备联系专家的时候,一个保安突然喊道:“哎,警察同志,你们快来看看,这边还有个本子,好像也是刚发现的,不知道是不是那孩子落下的。”
林羽和苏瑶赶忙走过去,接过保安递过来的本子,本子的封面有些破旧,上面还沾着一些灰尘。林羽小心翼翼地翻开本子,发现里面写满了字,字迹看起来有些潦草,像是在很匆忙或者情绪很激动的情况下写的。
只见本子上写着一些对校园生活的抱怨,字里行间都透露出王浩内心的痛苦和绝望,他详细地记录了自己被同学欺负的场景,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、一次次被推倒在地的屈辱,还有财物被抢夺后的无助,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带着他当时的悲愤情绪。
“为什么他们总是欺负我,老师也不管,我感觉自己就像生活在黑暗里,没有一点希望……”林羽轻声念着本子上的内容,心里一阵刺痛,他仿佛能看到那个孤独又无助的王浩,在无人的角落里,含着泪写下这些文字。
苏瑶在一旁看着,眼眶也有些泛红,她咬着嘴唇说:“这孩子得多绝望啊,才会走到这一步,咱们一定要尽快找到他,不能让他再做傻事了。”
林羽点点头,继续往后翻着本子,突然,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因为后面出现了一些让人更加揪心的内容,王浩提到了自己的家庭,那些痛苦的回忆像是决堤的洪水,在本子上倾泻而出。
“我恨我的继父,他每次喝醉了就打我,我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,妈妈也不管我了,我感觉自己就是个没人要的垃圾……”林羽念着这些文字,声音都有些颤抖了,他和苏瑶都意识到,王浩的家庭环境对他的影响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,而这一切的痛苦交织在一起,最终把这个原本就脆弱的孩子推向了极端。
就在这时,林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是局里打来的电话,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:“林羽啊,我们通过技术手段,在学校周边的一个监控里发现了疑似王浩的身影,好像朝着学校后面的那片废弃工厂区去了,你们赶紧带人去看看呀,别让他跑远了。”
林羽挂断电话,看向苏瑶,两人二话不说,立刻召集还在学校里的警力,朝着学校后面的废弃工厂区奔去。那片废弃工厂区平日里就阴森森的,杂草丛生,破败的厂房里时不时传出奇怪的声响,让人心里直发毛。
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区,周围一片死寂,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厂房间回响着,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心上,让人莫名地紧张起来。
“大家都小心点,王浩现在情绪很不稳定,手里又有枪,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。”林羽压低声音提醒着身边的警员们,自己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。
苏瑶也紧紧握着手中的配枪,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周围,她小声对林羽说:“你说王浩会藏在这儿的哪个地方呢?这地方这么大,要找起来可不容易啊。”
林羽刚想回答,突然,从一个破旧的厂房里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,像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。大家瞬间警觉起来,纷纷朝着那个厂房围了过去,林羽做了个手势,示意大家分散开,从不同方向包抄过去,一场紧张的搜寻即将迎来关键的对峙时刻,而校园枪击案背后的真相,依旧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,等待着他们去一点点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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