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宜修派人去找弘辉知会一声,便坐着銮驾浩浩荡荡的出宫了。
她如今是太后,名正言顺的出宫礼佛,可不需要低调行事了。
一路上浩浩荡荡的车队和侍卫引得不少百姓注目,直到寺庙脚下,才清静了下来。
宜修为表诚心,下了车驾,一路步行上去。
颂哥跟在宜修身边扶着,看宜修那花盆底一下一下的踩着,心都跟着打颤。
劝道:“娘娘,不如换双鞋子吧,这石阶太陡峭了。”
“哀家为皇上祈福,怎么能怕辛苦呢!”宜修轻喝一声。
她来都来了,哪能不做个样子呢!那个老住持能看出她的来历,定是有些真本事的,总要让天下人看到她这个太后对这家寺庙的推崇,才能让那老住持给她解惑、破劫。
这花盆底她穿了两个半辈子了,又不是没走过石阶,还能把她怎么样。
上了山顶寺庙,宜修在正殿上了一柱香,便询问老住持的所在。
“哀家多年前曾来过一次贵宝刹,当时有一位老住持,为哀家解惑。不知如今,老住持何在?”宜修看向旁边一位身着袈裟的僧人,应该也是寺庙中住持或长老。
那僧人行了一个佛礼:“施主,了然师叔已于昨日夜里坐化。”
“昨日夜里?”宜修大惊。
老住持如今年纪也不小了,她不是没想过圆寂的可能,可为何是昨日夜里?
又忍不住追问道:“大概什么时辰?”
“子时前三克左右。”僧人思索片刻后回答。
宜修看了颂哥一眼,连颂哥轻轻的点了点头,心中的猜测才算定下。
僧人从怀里掏出一些东西,双手呈到宜修面前。“了然师叔坐化前有话留下,他说今日会有一位贵人来寺中寻他,这是他的舍利和就给您的信。”
老住持道行不浅,他的舍利定是有用的东西,宜修赶紧把东西接过来,信也打开看。
“这是?”宜修疑惑的看着信上的梵文。
僧人回答:“这是一段经文,乃是了然师叔为解施主忧愁所著。”
宜修抬起头看着他:“老住持这是要哀家日日诵经?”
僧人:“施主当斋戒三年,为心中重要的人祈福。”
宜修慢慢皱起眉头,斋戒三年?看他的样子,应该不止吧!
又问道:“只是斋戒三年?”
僧人低声道:“了然师叔有言,本寺与施主有缘,请施主在本寺斋戒三年,三年后本寺所有僧人会做一场法事,为施主驱邪避噩,以求施主心中所想可以得到化解。”
“当然,施主身份尊贵,也不必亲自来此。可请至亲之人代替,但这至亲之人,需是女子之身,需与施主心中挂念之人同样关系亲近才可以。”
宜修紧皱的眉头依然没有疏解,大清皇室的女子来寺庙中礼佛三年,这寺庙就成了隐形的国寺。如此安排,到底是为了祈福,还是为了他们寺庙的名气?
况且她至亲之人唯有弘辉和宝柱,哪有女子可以来祈福的。还斋戒三年,年纪小的哪里受的住三年寂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