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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02章 年 听闻法典编纂与咱无关（第1页）

公元1502年，大明王朝的天下在岁月的流转中延续着它的轨迹。朝堂之上，诸位大臣们围绕着诸多国事各抒己见，或为赋税的增减争论不休，或为水利工程的兴修筹划忙碌，亦或是商讨着边疆的防务事宜，那一道道政令从京城传出，如丝丝细线，牵扯着天下各处的脉络。而在民间，百姓们依旧过着各自的日子，市井之中，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，农户们在田间辛勤劳作，盼着一年的好收成，手艺人则靠着精湛的手艺讨生活，大家都在这看似平静的年景里，循着生活的轨道前行。

据《明史·刑法志》记载：“太祖开国之初，惩元季贪冒，徇私灭公，乃命刘基等详定律条。又恐小民不能周知，命大理卿周桢等取所定律令，自礼乐、制度、钱粮、选法之外，凡民间所行事宜，类聚成编，训释其义，颁之郡县，名曰《律令直解》。”虽说此时并非是那法典初编纂之时，但律法相关之事在大明一直备受重视，或修订，或补充，总在不断完善，只是对于大多数普通百姓而言，这些高深的法典之事，仿佛是那云端之上的月，看着遥远，觉着与自己的柴米油盐并无多大干系。

在这一年，南京城里，住着个叫王二麻子的年轻船夫，生得黝黑壮实，脸上那几颗麻子在阳光下格外显眼。他性格豪爽，为人仗义，就是有时候性子急了些，说话不过脑子，常惹出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儿来。王二麻子靠着在秦淮河上撑船摆渡为生，每日迎来送往，听着乘船客人的家长里短，倒也知晓不少城里的事儿。

初春的南京城，秦淮河两岸的垂柳吐出了嫩绿的新芽，微风拂过，柳枝轻摇，似是在撩拨着那潺潺的河水。王二麻子像往常一样，早早地来到了渡口，将自己的小船收拾停当，便坐在船头，等着客人上门。

“王麻子，今儿个这么早呀，听说了没，朝廷好像又在折腾啥法典的事儿呢，你说这跟咱有啥关系呀。”旁边一个卖茶水的老张头一边给炉子生火，一边跟王二麻子搭话。

王二麻子挠挠头，咧嘴一笑，露出一口大白牙，回道：“老张头，咱管那干啥，咱就撑好咱的船，挣几个糊口的钱，那些个法典啥的，那是当官的操心的事儿，离咱这平头百姓可远着呢。”说罢，他拿起身边的船桨，随意地在水面划了几下，荡起一圈圈涟漪。

这日，王二麻子的船上迎来了几位穿着长衫的读书人，看模样像是从外地来京城赶考的秀才。几人一上船，便坐在船舱里，轻声谈论着学问，时不时还提及几句朝廷的事儿。

王二麻子一边撑着船，一边竖着耳朵听着，心里好奇，忍不住插话道：“几位公子，我刚听你们说朝廷的事儿，老张头说现在在编纂法典呢，这法典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呀，对咱老百姓有啥影响不？”

其中一个面容清秀的秀才笑着看了王二麻子一眼，耐心地解释道：“这位大哥，法典可是关乎着国家治理、百姓行事的准则呀，上至官员断案，下至咱民间的纠纷，都得照着法典来呢。不过呀，咱们寻常百姓，只要奉公守法，平日里倒也感觉不到它有多直接的影响。”

王二麻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又问道：“那为啥朝廷老是要弄这些个法典呀，以前的不就够用了嘛。”

另一个秀才接过话头说道：“大哥有所不知，时代在变，世事也在变呀，总会有些新情况出现，这法典就得跟着修订完善，才能让这天下治理得更有条理嘛。”

王二麻子听了，咂咂嘴说：“哎呀，你们读书人就是懂得多，我这脑袋可琢磨不透这些事儿，反正我就知道，咱老老实实做人，本本分分挣钱，就错不了。”

秀才们听了，都被他这直白的话逗笑了，一时间，船舱里的气氛倒也轻松愉快。

过了几日，王二麻子上岸去集市采买些生活用品，刚走到集市口，就见一群人围在那儿，正听一个老者说着什么，那老者说得眉飞色舞，周围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。

王二麻子好奇地凑了过去，一打听，原来是那老者在讲古，说的是前朝编纂法典时发生的一些趣事，什么大臣们为了一条律法争论得面红耳赤啦，皇帝亲自参与定夺啦之类的。

王二麻子听着听着，也来了兴致，忍不住说道：“嘿，这编纂法典还挺有意思的嘛，敢情那些当官的也有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呀。”

旁边一个大妈白了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，净听个热闹，这法典可不是闹着玩儿的，关乎着咱大家的日子呢，虽说咱平常感觉不那么明显，但万一哪天犯了事儿，可都得照着它来判呢。”

王二麻子吐吐舌头，嘿嘿一笑说：“大妈您说得是，我就是瞎听听，不过我这老实巴交的，哪会犯事儿呀。”

正说着，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道：“哎呀，不好了，那边有人打起来了！”

众人一听，赶忙都朝着出事的地方跑去，王二麻子也跟着跑了过去。到了跟前，只见两个小贩正扭打在一起，地上还散落着一些蔬菜水果，周围的人在一旁劝着，可两人打得正凶，根本不听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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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儿，巡街的衙役赶来了，大声喝道：“都住手！光天化日之下，竟敢在集市上斗殴，成何体统！”

两个小贩这才停了下来，气喘吁吁地站在那儿，互相瞪着对方，满脸的不服气。

衙役皱着眉头问道：“你们为何打架，如实说来！”

其中一个小贩指着另一个说道：“大人，他抢我的生意，明明我先来这儿摆摊的，他非要挤到我旁边，还压低价钱，把我的客人都抢走了，我气不过，就跟他理论，结果他还动手打人呢。”

另一个小贩也赶忙争辩道：“大人，您别听他胡说，这集市又不是他家的，我在哪儿摆摊，卖什么价钱，那是我的自由，他自己没本事，还怪我咯。”

两人又吵了起来，衙役不耐烦地一挥手，说道：“都别吵了，跟我回衙门去，让大人好好审审，看看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判，咱可不能在这儿胡搅蛮缠。”

王二麻子站在一旁看着，心里想着，这事儿估计就得照着那法典来判了吧，看来这法典还真不是跟咱一点关系都没有呀，起码遇到这纠纷的时候，就得靠它来主持公道了。

回到渡口后，王二麻子把在集市上看到的事儿跟老张头说了一遍，老张头听了，摇摇头说：“唉，这人为了点利益，就是容易起争执呀，不过有了法典，也好，能让事儿有个公平的解决办法，不然这吵吵闹闹的，哪有个头儿啊。”

王二麻子深有同感地点点头，说：“是啊，以前我还觉得那法典离咱远着呢，现在看来，还真得多少了解了解，省得哪天自己犯糊涂，惹出事儿来都不知道咋回事儿呢。”

从那以后，王二麻子偶尔也会跟船上的客人打听打听法典的事儿，想多知道些门道，可那些律法条文繁杂得很，他听了半天，也总是记不住多少，为此还常常自嘲自己这榆木脑袋，学不会那些高深的东西。

夏日的南京城，天气炎热，秦淮河上的水汽蒸腾，让人感觉更加闷热。王二麻子撑船时，常常热得满头大汗，可活儿还得接着干呀，一家人还指望着他挣钱糊口呢。

这日，王二麻子接了个活儿，要送一位富商去河对岸的一处宅院。那富商穿着绫罗绸缎，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，一看就是个有身份的人。

上船后，富商坐在船舱里，摇着扇子，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。王二麻子小心翼翼地撑着船，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
半路上，富商突然开口问道：“船家，我看你这撑船的手艺倒是不错，就是这一身的汗臭味，可得注意注意呀，这出门在外，形象还是很重要的嘛。”

王二麻子听了，心里有点不舒服，可又不敢得罪客人，只能赔着笑脸说：“老爷说得是，这天儿实在是热，小的这一干活儿，就止不住出汗，让老爷您闻着不舒服了，您多担待。”

富商却不依不饶，继续说道：“哼，你们这些穷苦百姓，就是没个讲究，也难怪一辈子只能干这苦力活儿，不像我，靠着精明的头脑，生意做得风生水起，这日子过得那才叫舒坦呢。”

王二麻子心里虽然生气，可嘴上还是说道：“老爷您有本事，自然过得好，小的羡慕还来不及呢，只盼着能多挣几个钱，让家里人也能过上好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