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慕与安的无语,顾之淮话锋一转,“王妃怎么不问问,我要不要带你?”
“无论你去哪儿,都会要我跟你一起的。”慕与安已经看透了。
明明就是把他昨日说过的话换了一种说法,顾之淮居然觉得心里甜滋滋的,他偏头去看慕与安,慕与安长睫轻颤,顾之淮噗嗤一声,他环住慕与安的肩膀,“王妃,你是在紧张吗?”
慕与安试图将顾之淮的手抖下去,没成功,那手像长在他身上的一样,只要顾之淮想,慕与安的任何地方,那只手都能去。
挣扎之下,慕与安耳朵通红,他恼怒道:“我紧张什么?”
那手又识趣得很,只要察觉到慕与安生气了,就乖乖地收了回去。
肩膀后面骤然失去了热源,慕与安下意识地皱了皱眉。
……
启程那天,上京城难得被薄雾笼罩,一头扎进冷雾里的人都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凉意,眉毛和头发都一并湿了。
五皇子在城门等着,他心道这雾可真是奇怪,伸手摸了摸被沾湿的脸颊。
雾里传来马蹄的声音,云王府的马车到了,顾之淮骑马走在最前面,他生怕顾之淮故意看不见他,连忙挥了挥手。
顾之淮到了他面前,勒停了马,他佯装惊讶道:“小五?你怎么来了?”
五皇子想翻白眼,“顾之淮,你就算是演戏,我也拜托你演的好一点。”
演的这么烂,真当他是个蠢的?
五皇子满是嫌弃,顾之淮失笑,这才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五皇子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周围,没有可疑之人之后,他才低声道:“裴青河、程宴在十里之外的长亭等你。”
顾之淮挑眉:“你是来给他们传消息的?”
五皇子立时在马上正襟危坐,“那当然了,不然我来干什么,要不是他们两个一再请求本殿下……”
五皇子还抱怨了一句:“真是的,把本殿下当什么了,信鸽吗?”
顾之淮点点头,“那还真是辛苦五殿下了。”
一被顾之淮这样称呼,五皇子浑身就起鸡皮疙瘩,他忙道:“别说了。”
顾之淮又问:“既然如此,五殿下为何不在王府门口等着?”
五皇子正得意呢,闻言脱口而出:“不是说送人要在城门口才足够有……”
五皇子越说越小声,他看着顾之淮带笑的脸,脑子里轰然一声,完蛋,中计了!
五皇子磨了磨牙,顾之淮还是一如既往的诡计多端。
五皇子声如蚊呐地找补:“刚刚都是我胡说的,我才不是特意来送你们的。”
顾之淮似笑非笑:“我知道了,我会告诉裴青河和程宴,你不叫他们哥哥的事情的。”
五皇子:“!!!”
他着急道:“喂,顾之淮你怎么能恩将仇报——”
就连马车都从五皇子身边疾驰而过,五皇子顿时觉得自己吃了不少的沙子。
顾之淮想声音远远传来:“小五,多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