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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男子与男子没有成亲之前,就同房,合乎礼数吗?
看来以后还有的查呢,有没有史书给他查都是个问题,云乐两眼一黑。
……
顾之淮拿着筷子,盯着眼前的一桌菜,他问慕与安:“你吃过了?”
慕与安坐在灯下翻着书,嗯了一声。
顾之淮迅速往碗里夹了些菜,堆得高高的,走到了慕与安身边。
慕与安坐在罗汉床上,手捧着书靠在摆放在上面的一张矮几上,顾之淮看了看,竟然就这样端着碗,在慕与安脚边的那张踏凳上坐下了。
慕与安眉心一跳,他放下书,“你做什么?”
“怕打扰你看书,就在这里坐下了。”
慕与安疑心顾之淮是故意的,他的疯病一天要发几次,也没人知道。
顾之淮这个样子,慕与安哪里还看的下书,索性将书搁置了,盯着顾之淮。
眼中时不时地浮现一些情绪,大抵还有对顾之淮吃相的几分不满。
“你在军营里,不是这样吃饭?”
慕与安答的很快:“不是。”
“矫情。”
慕与安眼皮子都没掀一下:“我是行军打仗,不是饿死鬼投胎。”
顾之淮一噎,他没想到慕与安说起话来这么呛人,打量了慕与安半晌,最后道:“行啊。”
吊儿郎当,没个正形,之后也不提军营里的事情了,他才刚刚告诉人家不要把自己撕碎了来劝人,现在总不能是他主动去戳人家的伤疤吧。
顾之淮总算是老实吃饭了,慕与安重新捧起书看,他拿的是本诗集,诗集什么的,顾之淮从来不看,酸不拉几的,他才不喜欢。
只不过现在跟着慕与安多瞧了两眼,瞧的最多的还是烛火下,慕与安的那张脸。
烛火摇曳,乌发雪肤,美的好像天上的月亮。
吃完饭之后,顾之淮想起云乐那两个鸡蛋,凑到慕与安面前仔细看了看,好像是没那么之前那么肿了。
顾之淮将烛火都挡住了,慕与安抬眸,对上了顾之淮的眼睛,黑的发亮,极具侵略性。
慕与安一顿,整个人往后撤,连双手都背到了身后,担心顾之淮又来扯他的手。
顾之淮看他这个样子,一阵失笑,他问:“扯疼了?”
没道啊,他知道慕与安的皮肤很敏感,一不小心就会红,因此圈住慕与安手腕的时候,他特地留了力道。
他伸出手,“我看看?”
“不用劳烦顾世子了。”
慕与安垂着眼帘,眼下的那颗小痣让顾之淮看的心痒痒,他要是现在去碰的话,慕与安一定会和他翻脸的。
祠堂里的只是意外,只是两个倒霉蛋的惺惺相惜。
现在这点子惺惺相惜过去了,他和慕与安说到底还是半生不熟的仇人。
慕与安不肯把手拿出来,明显是防备着他,顾之淮换了话题:“鸡蛋有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