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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明棋直勾勾盯着他,轻笑一声,袖摆缓缓擦着肩头将信函夹到门缝中。衣料摩擦在耳边的细微声音让曲寒川微微偏了偏头。
“上次相见匆忙,本王竟不知你对内子如此相护。”
“自然比不上王爷专心兵戈政事。”曲寒川嘲道。
赵明棋眼波流转,他已命人探听过岁载纪上曲寒川的表现,不想如此俊秀之人竟也是学富五车,堪当治国之能臣,当下便道:
“你如此喜爱胤红芸,那她定然有过人之处,传闻胤家姑娘聪慧娴静,从小便被家里教导诗书,可见志在高门。”
赵明棋眼神热切,唇角笑意精明凉薄,“若她认为嫁错了人,寒川可否成全她的心向往之?你总不舍将她跟你一样困在这翠玉流泉的兰室吧?”
“兰室好是好,只是太小。”
说着靠近了,几乎吻上去:“君子爱财取之有道,窈窕淑女也一……”
曲寒川倏而推开他,后退一步撞上门框。赵明棋这话虽阴阳颠倒,却戳中了曲寒川深藏的心事,因而脸色忽青忽白,几番开口竟无一词。
赵明棋观他脸色,退后一步,成竹在胸,“何况本王上午才见皇兄,求他再赐解除婚约的恩旨也不是太难的事,”接着话锋一转,“或者寒川也可为自己博一方天地,令美人侧目,她便不会得陇望蜀……”
“……”
原来他是这个主意。曲寒川凝眉,他既为赵枝玉觊觎“胤红芸”,又图以后大位之助力。曲寒川想着此刻纠缠无益,于是想先行缓兵之计。
道:“王爷的来意我明……”
“吱呀”一声,身着墨绿轻衫、粉黛兼施的胤红星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,手抄肘,款步而出,健壮中带了一点柔,看的赵明棋心头狂跳,只觉邪魅诡异。
靠近了,“她”扬扬手中宣纸。
“你出来做什么?”曲寒川伸手过去,浓浓脂粉香传来,摸了摸他肩,便知他又行“缩骨功”,登时急了,使劲儿抓着人,“你进去,不许去,不许出来!”
“哎~”
赵明棋看清宣纸上的字后只自己离间之计八九不离十,立刻笑着拉曲寒川,“寒川总不能是个只顾自己之人吧?倒叫本王好生失望。”
赵明棋借势搂搂抱抱,只觉掌下纤腰柔韧,脑海中立刻掠过七十二式欢好姿势。
“胤红芸”似乎不耐于曲寒川的拉扯,手一拐,步一迈,便把曲寒川推出三步之外。也推离赵明棋两步远。然后冲赵明棋笑笑,示意自己跟他走。
“你……你别去!”刚稳住身形,曲寒川又来拉他,又喊:“平沙!度月!”
“拦住他!别让他离开!
曲寒川茫茫然追了几步,仓皇中踩到一颗小石子,身形一歪便摔到地上,净白细致的手搓进泥土中,被细小砂砾磨出血点。
平沙度月奔出来扶他,被曲寒川大力推开,眼红红的,道:“你们去带他回来,那是王府,不是酒楼……”
“公子,少爷刚才吩咐不让跟着,说他会自己回来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