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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烧热水需要柴火,村里人一年到头都在伺候庄稼,能腾出手来上山砍柴的日子不多,便是攒了些柴火,也得留着做饭,或者背去镇上卖钱,一捆柴火行情好的时候能卖到十文钱,再添几文就能换一斤肉回来给全家打打牙祭。
镇上因为水井不多,柴火基本靠买,还有专门卖热水的摊贩,一壶水得两文钱呢。
宋寻春又道:“若是卖饮品,那没个能推的货架可不行,用扁担挑着也重呢。”
沈正初也这般觉得,尤其林樾和沈凌之两人在他眼里都还是小孩儿,他又没办法跟着去帮忙,想了想开口道:“咱们村就有木匠,之前咱家打桌子柜子都是找的他,想来打个货架也是成的,等明儿我去问问。”
林樾再一次发觉这一家人都是急性子,该怎么摆摊还没影儿就开始发愁生意大得要货架了。
虽然他们相信自己是好事儿,但也不能这么莽撞,林樾在心里打了个腹稿,开口道:“爹,娘,这事儿不着急,具体卖什么,怎么卖还得琢磨,等明儿我先做几样点心饮子你们尝尝,看哪个味道好,定下来后先挑着扁担卖两天,若是生意好,再做货架也来得及。”
见林樾拿了主意,宋寻春几人也不再多话,此事就算定下了。
各自洗漱回屋,沈淮之温习功课,林樾便坐在一旁琢磨吃食,等沈淮之停下来休息时他才过去,等沈淮之教他写字。
这些日子两个人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,林樾现在还在学怎么握笔,写出来的字也歪歪扭扭的。
沈淮之不是第一次教人读书了,前几年还教过沈凌之,只是一直断断续续的,再加上以前家里条件不好,买笔墨都是负担,大多时候都是用木棍在地上写,等条件稍好一些能用笔墨了,两人年龄又都大了,再是亲兄弟也得避讳,所以沈淮之还是第一次手把手地教人写字。
林樾站在书桌前,右手持笔,沈淮之就站在他侧后方,几乎将林樾整个人都扣在怀里。
背脊贴着胸膛,林樾不自在极了,两人新婚燕尔,但凡不是累狠了那天,床上那事儿是常有的,沈淮之又喜欢亲他,从脖颈到额头,就没有他不亲的地方。
但那是在床榻上,屋里又不点灯,除非月色极好那天,林樾连沈淮之的脸都看不清,自然要自在许多,可现在天还亮着,这一丝触碰便让林樾整个人都绷紧了。
刚开始沈淮之还十分克制,除了手臂,其他地方都尽量避开,但不见林樾有嫌恶的神色,他就开始得寸进尺了,每次也不过分,一察觉林樾脸色变化便主动退开,林樾就这样被温水煮青蛙了,紧绷但是适应,甚至绷紧的程度也在降低。
“手腕要稳,不要急,一笔一划地来。”
……
翌日,林樾和沈凌之天不亮就出门直奔后山而去。
林樾还是第一次爬这座山,一路上看什么都有趣,“凌之,这里竟然还有映山红,可惜花都谢了,等明年咱们来摘一些。”
映山红属于杜鹃花的一种,整体呈红色,十分好看,但村里人,尤其是村里的小孩喜欢它多是因它另一个特点,花瓣可以生吃,味道甘甜,沈凌之小时候就吃过不少。
“好啊,除了这里,上面还有好几棵花树呢,能摘不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