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齐齐动身,在石显曜的加持下发挥出筑基的速度来。
一出门,便见到山下那少年面带泪痕昏倒在石亭前,神识扫过发现他只是伤心过度,石显曜带着几人不做理会赶路而去。
不消半日,四人看着同样残骸遍地的神剑山庄默然无语,一一搜查而过,不见一个活口。
“死在神拳山庄之前,我们去最近的松沙剑派。”
······
只是一刻钟,四人便来到了松沙剑派,同样的枭首,同样的眉心一点,同样的不留活口。
“死在神剑山庄前,去最近的金刀门。”
······
走到傍晚,看着袅袅炊烟升起,唯独缺了金刀门那一块,四人心中已是了然。
“死在金刀门前,去千手宗。”
······
行至夜半,点点灯火中有一块区域沉寂无比。
“死在金刀门前,不必去了。”
四人已是灰尘扑扑,轻身术的消耗微不足道,但时时维持着一里半的神识探查让石显曜心力憔悴,两人也看出石显曜的疲惫来。
“不必去了,小弟弟我们休息一会吧。此路直到京都的宗门恐怕无一幸免。”俞轻舟脸色痛苦,两行清泪从脸庞边流下。
朝着东边叩首后,俞轻舟起身哽咽道:“我们打道回武山,再告知沿途的宗门。武山与张天师清修之地相去不远,想必乾帝要扫平所有的普通江湖势力再去和修行者一战,不会向西边行进。”
张清石安慰道:“师妹,我们还是去看一下吧,或许你家还没······”
俞轻舟一把抹去眼泪,双眼发红,“师兄不必多说,我清风剑俞家乃临安望族,更是为了拒绝乾帝胞兄武安王为世子的联姻将我送到武山学艺,乾帝怎能容得下?”
说罢,俞轻舟说道:“师兄也趁早休息,一路上还有许多门派要走,些许私情暂且放下。”
张清石还想说些什么,见俞轻舟已经三下五除二跳到树上倚枝而睡,只有树枝上仍然断断续续掉下的水珠打破夜里的平静。
石显曜则更加说不上话,四人或倚树而睡,或和衣卧地,或原地打坐,或缠绕在树枝上,一夜无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