裹挟在人群中的白萱,便听到妙言长老熟悉的声音,“块拦住那些杂役!不能让他们再跑回来!”
诸修士闻言,纷纷堵在山道上,拦住了那些妄想往回逃命的杂役。
有几个特别惊慌的杂役,不顾一切的往山上跑,几乎冲过拦路的一个太清峰修士。
不想,那位太清峰的修士抬手便是一掌,带出的掌风未等那掌先到,夹杂的掌风便将那冒然冲撞他的杂役推了出去。
那杂役以为这些修士会念旧日主仆之情,却没想到,他们不但不念旧情,反倒心如铁石,下手狠毒,一巴掌将那个惊慌失措的人,打下去。
那人本就惊慌失措,被太清峰修士的掌风一推,更是一个趔趄,脚一滑,顺着山道咕噜咕噜滚了下去。
他的骨头磕在山道上,和石头撞击,发出“咚、咚、咚”之声,那声音听得白萱都肉疼。
更别说附近的杂役,都是一龇牙,倒抽一口冷气。
滚下山道的杂役,正落在那三个黑斗篷脚下,一条命差不多也去了半条,他连气都喘不出来,空张着嘴巴,一丝呻吟也发不出。
中间的黑斗篷低头看了看他,突然桀桀一笑。
“我倒是自己心肠歹毒,没想到你们一味宗对自己人,比我们还歹毒啊!”
左边的黑斗篷,也出声附和。
“就是,我们邪修杀人,好歹直接给人一个痛快,没想到一味宗的人,还给人留一口气,让人受尽痛苦,慢慢死去。厉害,厉害!”
“住口!”
站在山头的不器真人,忍不住出口呵斥,今天掌门没来,便杂役下山这脏活的主持身份落在了让不器真人身上。
掌门再三嘱咐,若是有那散修过来挑事,能忍则忍了。
但这三个修士血口喷人,污蔑一味宗,他不器真人不如如何能忍得住!
“一味宗的事,何方宵小也敢在这里妄论!”
不等不器真人说罢,当中的黑斗篷便撩开了黑斗篷,他一挥手,当空便是出现一个机关盒子。
那盒子飞在空中直打转,八个角都发出诡异的漏气之声,嗤……
嗤……
像是什么东西被吸干拍瘪了般,在盒子疯狂的扭动,最后八个角都射出奇异的血光。
一味宗诸人自是没有见过那玩意,一时都有些好奇。
唯有站在半山头的一个罗弶脸色一变,他在徐家各处灵器铺子浸淫许久,自然对这东西有所耳闻。
血鸢!
这盒子,应该就是那些个邪修,拿来汲取凡人的精血,用以修炼的!
“快散开!”罗弶吼道,“别靠近那血鸢!它会吸干人的精气!”
血鸢哪能这么容易避开,它逐渐压低了,飞到人群上空,一个鹞子反身,便飞下来,诸人听了罗弶的话,哪敢让它近身,纷纷往后跑。
但是一味宗的修士,早就封死了回去的路。
白萱躲在人群里,感觉身边越来越挤,上千的杂役,推搡着挤作一团,如同一张肉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