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悭朝四周看了一眼,眼底满是不甘,“阿榕,你嫁给三弟是因为我对不对?”
“你想要报复我,所以嫁给三弟,所以你还是在意我的。”
姜晚芙在脑子里捋了捋,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逻辑,她打断他的话道:“太子殿下,我嫁给三殿下,自然是因为我心仪他。”
“不可能!”陈悭暴怒不已,“你在我身边数年,对我尽心尽力,怎么可能会突然心仪旁人?!”
姜晚芙初来这里时,对他的确有过动心,可这抹动心早就被他折磨掉了,她对他只有恨。
“陈悭,我当初嫁给你,只是为了扶持你做太子,对你,从未有过真心。”
“现在更没有。”
她冷声说着。
于陈悭而言,每一个字就像数万支利剑朝他胸口捅来。
他既懊悔,又愤怒。
“阿榕。。。。。。。我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太子殿下!”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怒斥。
陈悭回头看去,只见是疾步走来的三弟。
陈堰大步走到姜晚芙身旁,搂着她的腰将其护在身后,“你有何事直接与臣弟说便好,无需劳烦臣弟的王妃。”
他将王妃两个字咬得极重,便是要提醒他,即便姜晚芙就是阮温榕,与陈悭也毫无关系。
陈悭朝他怒目而视,颤抖着手指着姜晚芙道:“陈堰,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?!”
“她可是你的皇嫂!”
陈堰冷眸朝陈悭厉色看去,就像是被激怒的虎豹,过往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危险的冷意,“是皇嫂又如何,现在她是我八抬大轿迎进门的王妃!”
说完,搂着姜晚芙转身要走。
陈悭被他的话,气得捂着胸口,险些要吐血。
他抬起脚,想要追上去,却被一旁赶来的太监拦下,“殿下,万万使不得啊,姜小姐是三王妃,您若是纠缠着不放,岂不是要落个骚扰弟妹之罪?”
陈悭本就黑着的脸,现在更黑了,朝太监怒斥道:“什么弟妹,她就是太子妃,是我的陈悭的妻子,要说罪责,应该定他陈堰一个诱拐皇嫂之罪!”
太监听着,长叹一口气,只道太子是忧思成疾,得了癔症。
“殿下,圣上此刻正在凤溪宫,这里离着凤溪宫只有几步之遥,您若是当真再闹下去,圣上可能就会知晓。”
陈悭听他搬出皇上,这次冷静下来。
他咬着牙,垂下原本紧握的双拳,失魂落魄地朝后退了几步,“好,我走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红色的长廊上,陈悭拖着重重的步伐,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,可是每走一步,便朝身后姜晚芙离开的方向看去。
渐渐的,他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布满泪水。
但也只是顷刻,他便抬起袖子将其擦拭,冷着脸回到东宫内。
姜晚芙跟着陈堰回到寝宫内。
“芙儿,他方才可有伤着你?”陈堰紧张地朝她四处看着。
姜晚芙朝他笑道:“放心,我没事。”
“在这皇宫里,他没办法再伤害我。”
她现在可是有云儿撑腰,有她在陈蘅身边,陈悭想要动他,除非他想死。
陈堰长松一口气,“那便好。”
他说着,将门窗关好,小声道:“你让我找来的马我已经备好了,现在已送到了马场,你确定陈悭会选用那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