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巴掌还没完,南珠反手又给了余怀周一巴掌。
余怀周被两巴掌砸到偏了脸,脖颈的青筋张狂到夺目。
他回过头,朝前半步,威亚强大到像是身后有个可与天比肩的魔鬼。
南珠不惧反笑,甩甩发麻的手,摘掉墨镜额首,漂亮到像是花似脸上的笑从讥讽变成戾气十足,“怎么……”
南珠朝前半步,和余怀周近在咫尺。
她穿着高跟鞋还比余怀周矮了半个头。
身架不是赵晓倩那种单薄又纤细的类型,可气场却半分不弱于余怀周。
南珠轻飘道:“想打我啊。”
她食指屈起,怼上余怀周的胸膛,“睁开你的狗眼,看清楚你脚下的土地在是哪?又姓什么?”
南珠二十二岁那年,京市地下爬起来一个厉鬼,名唤朝爷。
后七年。
地下爬起来的厉鬼,变成地上的人。
不管是鬼还是人,这个地界半边天上刻下的名讳从未变过。
游朝。
而南珠,是偌大京市唯一一个可以让游朝矮下肩膀驼起去触碰天空的存在。
你可能会说,那还是游朝的本事。
不。
没有南珠多年如一日在前方站着。
这世上压根就不会有朝爷这么个人。
京市这片土地上。
招惹游朝都可以。
招惹南珠,谁都不行,也谁都不配。
余怀周本就握成拳的拳头,在南珠眼底的嘲弄和讥讽满到不能再满时,紧到嗡嗡颤动。
这因为克制和隐忍漫起的颤动,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弥漫到全身。
南珠像是没瞧见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。
不,准确来说是压根就不在乎。
她手指再次重重的点着他的心口,“我家爷这一个多月在境外干什么,你该比谁都清楚。余怀周,这个时候了,你个狗东西不跪地匍匐向赵晓倩叩头认罪求宽宥,竟然还敢对我大呼小叫。”
南珠勾起轻蔑的笑,“你信不信……”
她收回手,环胸挑眉,没了戾气,只有因为绝对而无人能忽视的张狂,“我现在就能让你卷铺盖从赵晓倩身边滚开。”
嘈杂的空间内。
余怀周听见了一声‘咔嚓’。
这是脑中弦忍无可忍断裂的声响。
他脚步抬起的刹那。
硬邦邦的手臂被拉住。
下一秒。
在余怀周身后的赵晓倩钻了出来。
站在南珠面前,脸微抬,直勾勾的看着他,“带孩子去一边。”
余怀周的眼圈以及眼睑早就红透了。
随着赵晓倩话落地的刹那,眼底甚至漫起了大片水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