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时他看了符声声很久,什么都没想,只单单描摹着符声声的五官。
宋司齐弯下腰,低头在符声声额间落下一吻。
亲下额头又不是什么大事,这个胆小鬼,有胆亲他有胆拉黑他却没胆再见他。
楼下的画室没有开灯,但今晚的月亮好似很亮,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落进来,竟也能看得所有。
宋司齐偏头点烟,他走近那副贴着符声声画像的墙,烟雾弥散,遮住了画像中人的眉眼。
猩红的火点在没开灯光的画室中格外亮眼,宋司齐拿下画像,这是他在酒店画的画,符声声第一次做他的模特。
维持那么久的动作,第二天肯定会腰酸背痛吧。
但他那时只觉得符声声不乖,怎么能跟人随便去酒店。
这张画像位置下面还贴着画,也是符声声的人像,但能明显看出来画像中的人更年轻,是真正的少年。
这张画是他照着专业人士给他的画像画出来的符声声。
宋司齐吐出一口烟圈,思绪放空。
符声声对他来说都已经成为一个执念了。
他找了专业的模拟画像师画出了他记忆中的符声声,那个小小的,分他泥巴的符声声。
再接下来,他继续找人画符声声各个阶段的模样。
直到他自己学了美术,他的人像总是会画符声声,童年,少年,青年,老年。
不管是什么年龄阶段,他都习惯把符声声当主角,画赤体也是,他也能靠想象画细节。
想到这宋司齐嘴角微扬,今天洗澡才知道符声声的具体大小,以前还帮符声声画大了呢,果然还是个小孩子。
回国朋友为他接风洗尘的那一晚,他外出透风,只一眼他就认出了符声声。
这座城市离那所孤儿院隔了几个省,时间距离全部拉满,他却能在和符声声再次遇见。
这何尝不是一种命中注定。
符声声是他的,命中注定的弟弟。
宋司齐眼中划过一缕不易察觉的怜惜,内心确更加笃定,符声声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弟弟。
烟灭,宋司齐神色不改地将符声声的画像重新贴到墙上。
大床上,符声声被口水呛醒。
“咳咳咳……咳……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