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瑶气的一张脸涨红,咬牙切齿的盯着他。
恨不能要杀了他似的。
但纪司珩却依旧是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直到纪司珩走远,沈观山才走上前,止步于她身边,低声道:“颐竹姑娘能帮阿珩解毒,算是阿珩的救命恩人,喻姑娘不该如此对她。”
“可是、可是她是个丫鬟,她凭什么住在竹云阁?”
喻瑶自是清楚曲颐竹能帮纪司珩解毒。
可她心心念念的仍是丫鬟二字!
沈观山听出了她介意的缘由,脸上笑容也愈显讥讽,“喻姑娘,如今连王妃待颐竹姑娘都需得客客气气的,府中上上下下皆知颐竹姑娘能为阿珩解毒,谁也不敢对其疾言厉色。”
“喻姑娘倒是大胆,所想就只有丫鬟的出身!”
“你往后在这府中还是谨言慎行吧,免得最后闹得喻将军与镇南王之间也不欢而散。”
言毕转身要走。
喻瑶却仍是不服气道:“她就算能帮阿珩兄长解毒,可也只是个丫鬟,兄长多给些银子就是,何必要让她住在竹云阁?”
沈观山素来沉稳,自幼便是喜怒不形于色。
此刻却被喻瑶这话气笑了。
她言外之意无非是觉得救命之人若是个丫鬟,便无需客气,给些银子就是,最好是能让其与别的丫鬟住在一起,不必单独住一个院子。
此人还真是敢说!
沈观山敛笑回身,看着那个仍不知错的喻瑶,“倘若能为阿珩解毒之人,是大楚一代神医呢?让那人住在竹云阁,应当并无不妥之处吧?”
此话一出喻瑶摆明是犹豫了。
似是隐隐察觉到沈观山为何如此问。
可沈观山也已经猜到她的回答,“看来是能住在竹云阁的,只有像颐竹这样丫鬟出身的医者,不能住。”
说完笑着摇了摇头,眼底透着一抹失望。
缓步朝着后院走去。
喻瑶眼见他走远了,才敢低声道:“丫鬟就是丫鬟,自然是不能住在竹云阁。”
但这些人怎么都愿意让曲颐竹住在竹云阁?
难道连王妃也答应了此事?
府外。
曲颐竹一瘸一拐的往守安医馆走去,即便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,但也不曾回头看去。
但走了半晌,膝盖实在疼得厉害,只得停下来歇息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