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永宁处罚了季言蹊后,心里的气也散了不少,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月的时间跟晋王计较。
况且,季言蹊去驻守皇陵,日后父子见面的日子怕是就少了,晋王的要求也在情理之中。
季言蹊回京后一直呆在晋王府,鲜少外出。
今日却是例外,本想出门散心,却没有想到遇到了赵嬷嬷。
“你主子派你来的?”声音一听就是来找茬的。
赵嬷嬷微微凝眉,不动声色的站直了身子,“二少爷,长公主派奴婢来给晋王送花。”
季言蹊冷哼一声,负手而立,古铜色的脸庞伟岸又摄人。
可对于在宫里见过大风大梁的赵嬷嬷来说,根本不算什么,再厉害能厉害的过公主和陛下。
“时辰不早了,奴婢该回去了,二少爷可有什么话要奴婢带给长公主和陛下?”
季言蹊回京后被兄长打了五十军棍,又被父亲罚跪祠堂,本来是有些恐惧和害怕的,可直到看到妹妹的尸体,他的心里只剩下了不甘。
“正好,我回来这么久还没有进宫请安,我随你一起进宫。”
赵嬷嬷本想拒绝,可是略一想便答应了。
等到晋王知道的时候,人已经到宫里了。
“父亲,二弟性子鲁莽,这次进宫怕是要找永宁的麻烦。”
晋王气的胸口起伏,“这个逆子,之前跟他讲了那么多的道理,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,真是气死我了。”
晋王忽然想到了季阳平,更加难过了,整个人老了十岁。
季言瑾紧忙搀扶住了父亲,“父亲,您别担心,我这就进宫去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父亲还是留在府中,宫里的事情我来处理,等二弟回来,父亲还是让他今早去皇陵吧!”
晋王也是这么想的,小儿子和女子的性子都是这般的执拗,心里认准的事情是头牛都拉不回来,是一条道走到黑得主,让他留在家里也是祸害。
晋王颤抖着按住了季言瑾的肩膀,“瑾儿,你妹妹是这样,你二弟也是这样,你说是不是为父的错?”
季言瑾顿了一下,反握住了晋王的手,给予他支持,“父亲,您不要多想。”
晋王唉声叹气了起来。
季言瑾安抚好父亲,骑着快马赶到了宫门口。
守门的士兵压根没有阻拦,季言瑾不光是抚远大将军,同时也是禁卫军出身,姜永宁很早之前就给过他特权可以随意进出皇宫。
季言瑾一路来到了梧桐宫,却被告知公主不在梧桐宫。
赵嬷嬷看他着急的样子,就知道他是为了季言蹊进宫的,好心提醒,“一个时辰之前二公子求见长公主,两人没说几句话就吵了起来。”
季言瑾的心都提起来了,二弟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了,脾气上来谁也不放在眼里,在军中历练了这么久脾气依旧没有改过来。
“永宁可有被气着?”
赵嬷嬷迟疑了一下,回想刚才的场景,貌似长公主并没有被气到,倒是季言蹊被气的脸色都发白了,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。
季言瑾又问:“永宁可有事?”
赵嬷嬷道:“世子爷不用担心,长公主心胸宽广并无大碍,倒是二公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