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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头（第2页）

男生很快反应过来她的身份：“封早的千金，幸会。”

见男生伸出手来，姜应晚大方地上前回握，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，男生转身告辞。

捏着票回到房间，姜应晚随手拍了张照发给了郁听，还附带一句：「男朋友挺不错的，看好你们哦。」

郁听没回，大概还在忙。

姜应晚也没在意，简单打扮了一下，掐着点出了门。

秀场在偏郊区的一处会场里，检票进去以后，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观众席。姜应晚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自己的座位号，偏前排，正对着舞台，无疑是个绝佳的位置。

随着演出时间的接近，观众席上的人也越来越多，姜应晚看了看自己身边，发现了几张眼熟的面孔。

基本都是郁听的同学，谈聆也在。目光对上时，男生朝她微微一笑。

一阵低音鼓点响起，表演要开始了。姜应晚急忙坐好。

没几秒钟，舞台上的灯光忽然暗了下去，目光所及仅有观众席上舞动的荧光棒和灯牌。

但这些不够。

姜应晚没来由地呼吸一紧，下意识把手伸向身边，可她却直接摸了个空——

她差点忘了，虽说会场里座无虚席，但她身边的位置是空出来的。

有人迟到，还刚巧被她碰上。

姜应晚没办法分心去算这种概率，她紧紧抓着身侧的衣服，闭上了眼。

脑子里思绪乱飞，短短半分钟，她想到了过去，想到了外婆，想到了安峤的古巷和木窗，还想到了自己怕黑的开始。

——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，就是小时候在黑夜里走丢过一次，被找回去以后发了场高烧，再醒来就怕黑了。

她嘲笑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弱，耳边却幻听似的出现了一个声音。

“走吧姐姐。”

“左边有块石头，记得避一下。”

“姐姐，等会儿再睁开。”

四周纷杂，她的心却意外平静。

上次……也是这样暗。

青年的声音仿佛近在耳畔，手上似乎也还残留着一点余温和不轻不重的力道，就好像他还陪在她身边。

如果他真的在就——

音乐响起的那一刻，姜应晚猝然睁眼。

等等，她在想什么，什么他真的在？！

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，连着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平复下来，匆忙把注意力拉回到舞台上。

那边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，五人女团背对着观众站在正中间，演出就要开始了。

郁听形象好，站在C位，一曲接着一曲唱跳下来，看得出她面上已经露出倦色，但没有丝毫出错。

她像是天生要站在万众瞩目之下一样，浑身都发着光。

演出落幕，会场亮起了灯，从观众席冲上去一个男生，怀里抱着很大一捧玫瑰。

他原本是要冲向C位的，郁听却先一步把其他成员聚到了一起。也是那时候姜应晚才看清，男生是抱了五束花儿，一人一束。

男生跟着进了后台，观众席开始有序退场。姜应晚才刚站起身，一个男生忽然挡在了她面前。

“您是姜学姐吧？”男生说，“我叫陈观，是谈聆的舍友。刚刚他走前说让我带着您，等下咱们一起去吃个饭。”

姜应晚眨了眨眼，忽然想起郁听昨晚说的局，她点头道：“好，麻烦了。”

“不麻烦不麻烦，”陈观摆摆手，“学姐，您先坐会儿吧，现在人太多了，我们等他们出来。”

姜应晚点了头，重新坐下，目光被周围流动的人群吸引。

女生男生结伴而行，激动地跟身边人高谈阔论，明明听不见也听不清，她却好像被感染了似的，一直保持在兴奋的状态。

陈观跟她之间隔了个座位，捧着手机喊话：“许少你人呢？怎么还没来，演出都结束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