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月亮已悄然划走,不见了踪影,梧桐树的树枝光秃虬结,倒影在窗户上,和屋内靡乱的人影重合在一起。
一窗之隔,外面是冰天雪地,屋内是炙热滚烫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凌乱的被单上,方梨的一头柔顺长发随意铺陈着,像深海中的海藻似的。
她侧身躺着,手心还紧紧攥着被单没有松手,不停在喘气休息。
她脸颊绯红,眼神迷离,睫毛挂着几许湿润,周身白皙的肌肤上,可见清晰绮丽的团团吻痕和揉痕。
很快,后背贴过来滚烫熟悉的温度,让她周身一紧。
“还来?”她侧过脸看向陈屿川,气若游丝:“我、我们就再吻一下,好不好?”
陈屿川的眸色染着深深欲色,让他完全无法抽出理智去思考她话中深意,脑中只有一个“吻”字,令他下意识就掐着她下巴,用力撅住她的唇。
水渍声浅浅,一室旖旎安静。
陈屿川的手掌下滑,握住了方梨的细腰,明显还想要更多……
方梨吓得不轻,顿时就挣扎着离开了陈屿川的唇。
她和陈屿川就有过那一回。
那回她只觉得他身体素质是真好啊,明明身受重伤,却一点儿也让她察觉不出来。
完全没想过,等他伤好了,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恐怖状态。
这他妈的,也太顶了啊!
顶到完全让人扛不住……
方梨翻了个身,用哀求的眼神盯着陈屿川,嗓音微弱沙哑:“求放过……”
陈屿川的眼尾泛着红润,眼白处冒着几许猩红血色,眼神迷离着,沉沦在未知的情绪中,一副欲念极重的样子。
对上方梨哀求的视线,他眯了眯眼,克制着内心的贪婪,努力抽出神智。
他狠掐了一把她的腰,腮帮子紧到能听到细微的磨牙声:“前段时间的跑步训练都白跑了?”
方梨快哭了:“再跑也扛不住你这样的啊……”
陈屿川深吸了一口气。
身体里猛蹿的火根本就还没灭,这才哪到哪。
但女朋友都把“求放过”三个字说出来了,他难不成还能真当霸王了?
他不甘心地松开她,随后便去摸了裤兜里的烟。
他将烟拿出来,塞了一支到嘴里,另一只手用打火机点燃烟,然后就靠坐在床头,郁闷地猛抽了几口,这才稍稍化解了点内心的躁郁。
方梨可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见陈屿川抽烟,她也犯烟瘾,便越过他,去他裤兜里也摸了一支烟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