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南溪回来的时候周寂已经在房间了,他手上正拿着毛巾擦头发,似乎才刚刚擦,那么短的发尾还有水珠掉落,打湿了身上的背心。
他的背心是黑色的,水珠在古铜色后颈滑入后背,擦头发时,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,力量的一览无余。
姜南溪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他失控地压住她的腰,那无法反抗的危险力道,她瞬间有些紧张。
她今天缓了一天才好,游过泳,洗了澡,姜南溪感觉身上放松了下来。
她想,周寂昨天是因为她下药,今天应该不会想碰她了吧。
姜南溪抓了一下自已的湿头发,也走到柜子处拿起毛巾擦了擦,她背对着周寂,后颈白的晃人。
周寂骤然移开眼,总觉得昨天还有药效残留,她到底给他下了多少药。
夏天虽然头发干的快但也需要时间,姜南溪摸了一下还有些湿润的头发,坐在桌子旁拿出了一张纸开始写信。
虽然她只有原主这一年的记忆,但是她觉得养父母对她应该不错,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个年代养成这个模样。
原主从下乡开始几乎就没写过信,姜南溪写了一封平安信,等过几天就给家里寄回去。
她写完之后放回抽屉,突然发现自已揉成团的保证书不见了,姜南溪以为自已扔了靠里,弯了弯腰往里面看,又用手指扒了扒抽屉,还是没找到。
姜南溪记得自已是扔在了这里,难道从缝隙里掉地上了,她站起来端起来煤油灯想找找,突然身后传来低哑的声音。
“做什么?”
周寂的出声把姜南溪吓了一跳,他说话的次数太少了,而且每次还要她先说好多句他才会回她一句,这次主动先开口让她心脏加速了两下。
想到自已写的保证书周寂也没要,她也不想提,姜南溪眼珠子一动,“没什么,我想找找明天穿的衣服。”
“别找了,我要睡了。”周寂抿了抿薄唇,黑瞳一直注视着她的动作,就这么堂而皇之,毫不掩饰。
姜南溪:“……”
姜南溪见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已,只能放下了煤油灯,她朝着床边走过去。
越走越紧张,虽然想着周寂对她没兴趣,但是周寂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。
姜南溪躺到了最里面。
周寂手伸到床上,刚要拿枕头,就看到姜南溪腿往后撤了撤,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怕他碰她一下,还说要和他好好过日子,果然又在骗他。
周寂眉眼冷硬了下来,大手拿起枕头,然后走到墙角将放着的凉席在地上摊开,躺上面闭眼睡觉。
姜南溪看到周寂的动作,心里松了一口气,但看他浑身上下释放着一股冷气,就跟她又犯了什么错一样,也不敢问。
她刚准备翻个身,窗前一个人影走过,姜南溪想到什么,立刻坐了起来。
在原书中沈傲天和孙翠红打的火热,他每次去洗澡去的最早,但是回来的最晚,其实都是去和孙翠红加班去了。
两个人战况激烈,沈傲天更是天赋异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