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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矜奄奄一息躺在床上,他身旁的位置是空的,那儿的温度是凉的,人已经走了一段时间。
“这个老畜牲!”元矜骂。
系统对这种“明明爽翻了,却还要装模作样故作矜持”的宿主暗中默默翻了个白眼。
系统道:“事实证明,您的容纳体积以及收缩性足够强悍,看来席瑞对你足够了解。”
元矜:“……”
“你在讽刺我?”
他不悦地挑了挑眉。
系统微笑:“我在夸赞您呢。”
雨夜分外漫长,电闪雷鸣,漆黑天空如同裂了般,轰隆轰隆,雨水在庭院里集成了渠。
水流顺着渠流远了。
另一边,席瑞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关押犯人的牢狱大门外,两位守夜的狱卒先是怔愣了下,随后恭恭敬敬地拉开牢狱大门。
“席公公。”
“嗯。”
席瑞眼眸漆黑。
“那宫女还是不招?”他侧头问其中一个守门的狱卒。
狱卒点头:“是,嘴巴紧得很,各种刑罚都上过了,还是不说背后那人的藏身之处。”
席瑞掀了掀眼皮。
他抬脚走进潮湿阴暗的地牢里,两个狱卒在前面引路,席瑞面上没什么表情,十几步后,狱卒停住脚步,面前是一个简陋的牢房。
牢房里,宫女被绳索绑在木桩上,呈一个十字形,她的服饰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,身上有被鞭子抽过的痕迹,血痂布满了全身,披头散发,鼻青脸肿,空气里还有烧糊的焦味,不难想象出这位宫女遭遇了什么。
这位宫女正是在汐贵妃庆生宴那天往皇帝酒杯下毒的宫女。
当时他亲自废了这宫女的武功后,刚从房门里出来,就遇见了长廊上醉酒的琅公子。
席瑞面上如潭水般沉静。
宫女在空气里嗅到了某种危险熟悉的气息,她缓缓抬起头,在那蓬乱的头发后露出锐利的眼睛,打量着这位霁国人人畏惧的席公公。
忽然,她笑了。
“燕司齐在哪儿。”席瑞没有那么多闲心去猜一个宫女在笑什么。
这个宫女是燕司齐的人,这点席瑞早就知道,而燕司齐目前身在霁国,这他也很清楚。
可燕司齐的藏身之处,只有这个女人才知道。
宫女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阴森诡异的笑声,笑里夹杂着痛快和舒爽,后面逐渐哈哈大笑起来,如同一个疯子,连眼泪也笑了出来!
“熏香,你身上有熏香!”
“没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席公公居然也碰了那个贱人,你可知道,你身上的熏香是什么?”
宫女神情癫狂。
席瑞眼眸阴沉下来,背在身后的手不由握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