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传来包装袋撕开的声音。
沈归甯感到害怕,可身体又本能地接纳他。
瞿宴辞熟悉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。
他用力,将她嵌入身体。
沈归甯颤了颤,眼泪扑簌滚落,视线被水雾遮挡。
头顶灯光在眼前不停晃动。
哭腔抑制不住,支离破碎。
她咬着红肿的下唇,下意识挠他,漂亮的指甲在背上抓出血痕,平添几分糜艳与野性。
男人感觉不到痛,抱着她翻了个身,让她背对自己。
他贴在小姑娘耳畔,语速缓慢,字字清晰,“记住,现在弄你的人是谁。”
沈归甯脸上的泪痕都蹭在枕头上。
灰色真丝枕套晕开一圈深色。
喘息和啜泣声交叠,一直到深夜才逐渐停歇。
小姑娘累得睡着,眼尾还残留湿痕。
被褥外的香肩,青紫吻痕遍布。
瞿宴辞毫无困意,静靠在床头,指腹轻抚她的脸颊。
睡梦中,沈归甯潜意识瑟缩了一下,躲开他的碰触,“不要……”
嗓音沙哑无力,委屈又可怜。
瞿宴辞动作僵滞,收回手。
片刻,他掀开被子起身,系上睡袍,离开卧室。
书房内,那抹孑然身影在落地窗前站到天明。
天边破晓,清冷面庞陷在灰蒙蒙的光线,讳莫如深。
瞿宴辞自嘲地扯了扯嘴角。
耳边循环回响沈归甯娇柔清澈的嗓音。
——因为我钟意你,所以想要你也喜欢我一点点。
——我想你了,瞿先生。
——没骗你。
——我钟意年纪比我大的。
——我只钟意你,阿辞。
可笑的是,骗人的话,他信了一遍又一遍。
她从未想过跟他有以后。
即便对他有感情,也是愧疚衍生出的。
她纯粹的爱,只给过初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