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伤了本王的人,也算他们几分能耐。”
月羽抬眸看向王爷,他如此失察,轻易被敌人药倒,简直有损近侍的脸面。
王爷……竟然不罚他。
墨亦辰看着马车里死沉沉的玉离,眼中闪过一丝嫌弃。
“就派这样的货色来刺杀我们,你说是谁脑子如此清奇?”
步颜探上玉离的颈脉,脸色微变。
“他……有耐药性,体内经脉流动异常,内力紊乱,却丹田之气旺盛。”
墨亦辰看向步颜,见她缓缓说出两个字。
“药人。”
步颜看向昏迷不醒的玉离,眸间是止不住的震惊,
“我只听师父说过,却从未见到过真的药人,有传闻,药人的血是致命的毒药,却是无解之毒最好的的解药。”
“练就一个药人,不仅需要自儿时便日日以药灌养,更是尝过千百种毒药,甚至受万千毒虫毒蛇侵咬千日,途中需要一直以参片吊命,直致这具身体浑身都是万毒的血液,方可成功。”
墨亦辰立刻意识到,“所以,如今使他昏迷的,并非毒,而是你的迷药?”
步颜点点头,“应当如此,还好方才我出手时与他没有接触。”
墨亦辰的脸色却愈发惨白,她看向他,不解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墨亦辰立刻伸手拨开步颜刚刚放在玉离颈间的手。
果然,他的皮肤也有毒。
步颜的指尖已然开始青黑,她迅速拔出银针,几针下去将手部的血液凝聚,封在手掌之中。
又是两颗清心丸服下,她当机立断,从发髻上拔下银簪,倏地划破手指,任黑血流淌出来,滴落下来。
墨亦辰的眼中布满寒霜,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匕首,剑尖轻点玉离苍白的脸颊,留下一抹寒光。
玉离毫无知觉地躺着,面容平静地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一无所知。
墨亦辰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,剑尖猛然下沉,直指玉离心口。
银光一闪,剑锋即将穿透肌肤的瞬间,空气中似乎凝固了,连马车外的风声都为之一顿,剑尖停驻,墨亦辰的眼神复杂难辨。
玉离此时微笑着,手与墨亦辰僵持不下,墨亦辰嗜血的眼神盯上他,
“果然,你早就醒了。”
玉离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手指微动,仿佛空气中都凝结起一股阴冷的气息。
他的目光如同寒冰,手掌猛地转向一旁的步颜,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狠厉。
“还有三月。”
步颜没有退后半步,只缓缓说出了这句话。
如毒如蝎的手在离她颈前半寸的地方生生顿住,再也往前动弹不得。
步颜背后结了一层薄汗,面上却是不改颜色。
她赌赢了。
步颜继续开口道,“我能治你。”
玉离眼神中的狠厉渐渐回归,再次袭向步颜。
墨亦辰猛地飞出一脚,将其从马车上踹了下去。
玉离却没有如意想中摔落在地,而是如蝴蝶一般,旋身飞至空中,轻轻落在了一旁的枝桠上,衣角被风掀起,微微浮动,如同翩跹的蝴蝶振着双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