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谷却说:“当年我和师父云游,可以说将整个大陆所有的医者毒师挑战一遍,从无败绩,这也是药王谷能存续百年的缘由。”
“而据师父写下的书所说,那绮魂草三十年成熟一株,他偶然采得,就是你看到的那朵干花,并无缺枝少叶。”
“而这世上,能制出我解不了的毒药的,没有第二个人。”
步颜不可置信地看向松谷,“师父的意思是,是师祖……”
“不!”
松谷打断了她,“我每每沉迷毒术,你师祖总说,此为副道,不可为正业,甚至在毒的研究上,他略逊于我。”
“那……”
步颜脸色骤变,猛然间一口鲜血喷出!
染红了床榻,墨亦辰神色瞬间慌乱,手足无措地想要去扶,却又怕触碰加重她的伤势,只能焦急地唤道:“阿颜!”
松谷眼疾手快,一把脉门搭上,眉头紧锁又迅速舒展,沉声道:
“无妨,瘀血吐出,反而是好事。”
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。
步颜虚弱地靠在床头,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。
她微微侧头,透过半开的窗棂,外面的天色已暮,晚霞如织,映得半边天空绚烂异常。
她忽而想起什么,轻声问道:“今日……你是不是还没施针?”
声音虽轻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。
松谷闻言,神色一凛,连忙点头,随即站起身,目光中带着几分责备地望向墨亦辰,那眼神仿佛在说:“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?”
墨亦辰被看得心中一紧,连忙说道,“不碍事,一会儿再……”
领子瞬间被松谷拎住,堂堂摄政王就这么被拎着向门口走去。
“你是病人!她也是病人,你们就先分开一会儿,别打扰彼此休息了。”
“你放开本王!”
步颜看到这一幕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。
待松谷与墨亦辰的身影消失在门口,屋内重归宁静,她一个人又重新思索起师父的话。
窗外晚霞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,映得她的眼神忽明忽暗。
如果这个世界上,能制出师父都解不了的毒,查无此人。
那意味着什么?
步颜正凝神思索,有什么从她脑中一闪而过,他就却没能抓住。
忽闻门扉轻响,月羽端着一托盘饭菜踏入,步伐轻盈。
“步小姐,用些饭菜吧,身体要紧。昨日王爷情急之下,让我随意抓了个人拔针。”
说着,他将托盘放在桌上,饭菜热气腾腾,香气扑鼻。
“你是不知道,昨日王爷急成了什么样子,他几乎是想掀翻整个药王谷,抓人便问你去哪儿了。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?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?”
说着,他模仿起墨亦辰当时的焦急模样,双手紧握成拳,眉头紧锁,眼中满是急切与担忧,仿佛那一刻的情景就在眼前重现。
月羽的动作生动而夸张,让步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心中的阴霾似乎也暂时散去了一些。
“可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