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长老前几年就因为月生是个女孩儿这件事儿背过了气,现在硬着头皮站出来的是个生面孔,“……这件事情是扇干的,我们没有拦着孩子们上学。”
月生盯着他们,头也不回的问:“是这样吗?真依?”
真依躲在真希的身后,不太敢说话。
真希:“是的。你上次回来杀了不少人,他们都不太敢不听话。噢,除了扇。”
地面上躺尸的禅院扇抽动了一下手指。
真希的眼神飞快的活动起来,她看了一眼禅院月生的背影,又打量周围的环境,把妹妹转过去,让她捂住自己的眼睛。
禅院真希从椅子上跳了下来。
于是月生听见了巨大的振动声响回过头来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一双漠然的眼睛。
禅院真希站在本就毫无反抗之力的禅院扇的身边,手里的烧火棍还在滴滴答答的淌血,周围简直一片狼藉。
赤红色的血液溅在她的身上、脸上,她身体里流淌着一半他的血,但更多的他的血染红了小女孩的和服。脸庞和脖子上的血珠滴滴答答的流淌进衣领。
这一幕看起来吊诡又恐怖。
真依也被巨大的声响震的抖动了一下,不过她一向是很听姐姐的话的,姐姐先前让她转过去捂住眼睛,她就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。
看见了这一幕的人们尖叫起来。
“天哪!她,她怎么能……!”
“真是恶魔!双生子果然是不详的征兆……她和第二个甚尔有什么区别!”
……
月生从真希漠然的眼神当中抽离出来,不耐烦的回头:“吵死了。滚。”
人群瞬间寂静,作鸟兽散的速度比谁都快。
“我不出去了。”真希握着手里的烧火棍,很冷静。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如何能在看到动弹不得的父亲后,如此迅速地做出决定又行动起来,甚至顾及了胆子小一些的姊妹。
“我不出去了,”真希重复了一遍,说,“你把真依和母亲带走吧。”
角落里蹲着的禅院真依发抖起来。
月生歪了一下头。
她走过去,从袖子里又抽出一张手帕,沾了水,蹲下身给真希擦脸。白色的手帕很快染的红透了,月生只好无奈的丢掉。
血红的手帕轻飘飘盖住了一双没有瞑目的眼睛。
“很难洗。”月生说,“这件衣服不要了,丢掉。先凑合穿一下我小时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