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苏擒想过,不去搅黄这个竞标案,让它自己发展。可是他可以利用这件事,和李宗做一个利益交换。这样的话,他可以有更多的可能性,发展自我的同时,寻觅仇人。
李宗在几晚上的熬夜和揣摩着递交上来的市场竞价数据分析,他想,怎么以高出第二名一点的价格,以最效率的竞价一举拿下能源案。
每个天才,人们都以为他是只靠天赋吃饭。往往看不到他们除了天赋后,还报以的努力。李宗是有这么一个竞标天赋,可他还要通过大量分析市场和对手的资料,以及种种竞价数字模拟盘才能最终反复定在某个数字附近。
这个数字变幻万千,缺之一厘差之千里。
正在用电脑模拟数据,把这段时间听到市场上的竞价风声变化,比如前几天翁丰的竞价金额是23。1亿,这几天又听闻变动是25。6亿,不同时期不同对手的价格进行数据分析。
苏擒侧了一下脖子,他在竞标部里无所事事,每个员工有都有着自己任务,井井有条地进行着。
苏擒看了下时间,他等下班就好了。在后天送标书的时候,他同去就可以了。
所以他在会议上积极地争取了这一个任务,他说:“我不比其他同事专业,可在护送标价上,我保镖如云,专车不会迟到,我肯定会准时送达。”
常畅三番五次地想婉拒,可苏擒一副别的才能都没有、只有在这一点上可以帮忙的模样,后来,在他彻底拒绝了苏擒后,田蔚然听到了这件事后,找到了常畅说:“苏擒这位同事有这份心是可嘉的,你必须要让他试一试,不要扼杀别人想效劳的决心。”
常畅听着表面是连连附和,可心里想着:你田蔚然不就是看中别人是太子爷才这么狗腿吗。
后来这件事让苏擒和另外三位有经验的同事一同送达标书。
终于下班了,苏擒在酒吧里。
可等他喝了几杯带有酒精的冷饮后,回到了车上。可他似乎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跑车停在了自己毒药旁边,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,如果不去敲一敲那个半开着的车窗,提醒车主人把车开一下,让出位置给苏擒的超跑,毒药才能开出去,不然就一直被堵死在这里。
这里一向路边停满了车,这种事情很经常有的。
平日里苏擒停车一般是叫个保镖,给他开去停车场,方便走的时候高效率。不用像现在这样让别人挪车,自己才能开出去。
保镖去敲了一下那辆同样是超跑的人车窗,只见那个人摇下了车窗,露出了一张秾绝的长相的上半张脸,剩下的藏在了光线低哑的阴影中。
“叫苏擒来。”
保镖莫名其妙地走了,跟钱立耳边说了一下话。
钱立本来想去看一下那辆超跑的主人是谁,可是看到了车身,感觉这车有些眼熟。于是看到了苏擒在轮椅上稍稍抬起了眼:“怎么了,遇到熟人了吗?”
还真如苏擒所说的。
苏擒看到了那个人枕在了双排的驾驶座上,露出了一些他的衣着,像是参加了什么正式的场合一样,套着西装革履,只不过领带不知道扔哪了去,只露出了淡色的衬衫衣领,西装料的冰冷的质感的黑色外套,在他手腕边剪裁着露出了一只搭在了方向盘上的修白的手面。
苏擒笑了一下,“怎么,是翁总。”抬起眼,“以后翁总的车,可得认识了。”保镖说是。
翁裴稍稍转过头来,他眼色如同了卷秋的夜空,看向了苏擒:“上车,我车上还有瓶酒。”
副驾驶上,苏擒看着这光线散漫,远处的霓虹如同星光点点,这里是非常繁荣的酒吧迪厅一条商业街,全是年轻人的豪车或者集中着不少的代驾。
不远处是江边,有情侣或是晚饭后的中年夫妻在上面漫步着。偶尔还有着发光的气球贩卖着,偶尔传来了轮船的汽笛声,不过这声音非常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