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擒以为他的子弹是橡胶,不过是那些人陪谢角玩而已。
前面一个司机开车,后面排座上坐着谢角和苏擒。苏擒看到空气里弥漫的潮湿和闷热、硫磺的味道。在空气里炸出的味道。
那些人离得他们远,血腥的味道没有多少。
谢角是多疑,猜忌,以自我为中心,玩物丧志的一个人。
谢角杠起了猎枪,穿着靴子的腿脚走到一个洞,石头压着的坑,里面露出了一只眼睛,是一个女人,仔细看了半天才知道是一个女人。
谢角问,用的是当地的话语。
女人也是用当地的话回答了。
“砰”一枪,子弹从女人的头颅进去。
苏擒有些反胃,心里面的少少害怕。
谢角跟他说:“这不是国内,这里杀人不犯法,他们都是我的奴隶。”
这是一个特别的王国,有钱人甚至主宰生杀一切,还有奴隶,雇佣军等。
谢角看到他脸色不是很好,摸枪的手反而贴在了苏擒的脸侧,可他很快意识到不应该,不动声色移开了手,把香烟递给他。
苏擒却没有接,手指有些抖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香烟,叼起了一根。自己打火,可是有些不稳。谢角把他的香烟拿过,掉在了自己嘴里,单手打火,香烟在跳动的紫蓝色的火焰中,慢慢地点燃了。
再从自己嘴里放在了苏擒的口中。
苏擒吸了几大口,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和刚才看到产生的生理反应。
去吃饭,问苏擒:“野味什么的吃吗?”
苏擒摇头。
谢角笑了,这个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纨绔,还有把他吓着的一天。贴近他脸旁,用中文跟他说,“也就普通的穿山甲,猴子,不尝尝吗?”知道他以为野味是人,这下告诉他不是人,总该愿意吃吧。
可苏擒依旧摇摇头,看到他比自己矮了一点的头,因为坐在轮椅上,更显得荏弱不胜衣,于是拿起了秾黑的眼睛去看他。
“搞点走地鸡吧,搞点河鲜。那,那玩意儿吃不来。”
谢角没想到他说起完整的句子也有些结巴,笑了,“行,搞点河鲜,捉几只本地鸡回来。”对手下说。
吃饭的时候,苏擒挑食,看到了那盆菜可能有罂粟头,就不下筷子了。罂粟头国内的不过关的小摊贩也会用来炒菜,也是为了增加香料和吸引食客。
可是苏擒怕死。怕中招。
谢角看出来了他的吃菜的特点,于是把不多的没有放“香料”的菜夹给了苏擒。
苏擒吃的不多,谢角吃着菜,喝了一小口白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