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掐又捏一阵子之后,芳菲也算是发泄完了内心的羞愤,虽然不冷,但还是强占了辰峰的羽绒服,盖在身上,在一旁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睫毛遮盖住眼睑,却无法掩盖些许憔悴的容颜。
也就是那双柳叶眼中没有布满血丝,不然辰峰都得怀疑一下她是不是好几夜没合眼。
家事……
什么事能累成这样,不明白,也懒得揣测。
反正到时候她肯定是会说的。
自起飞时的颠簸之后,机身趋于平稳。
也真是应了电梯思想实验中的结果,观察者无法通过电梯内的局部实验来区分自己正处于怎样的立场,还是具有等效的运动状态。
现在也是一样,要不是能看到外头翻涌的云海,谁又能确定他是处于平地,还是一架高速匀速运行在平流层之上的飞机之中呢。
有些当局者迷,但旁观者,也未必清。
说到头来这也算是他第一次坐飞机……好像也不是,不过差不多。
孤日高悬,云海翻涌,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人见过此番情景。
愣神。
也不太想摆弄手机,原本应该闹腾的人,此刻却已经歇息。
难得的安静。
飞机要去到好远,而他也得与熟悉的人与事分离的好远。
似是有些踌躇,更多的,其实还是在想晓露……
呵呵,还真是没她就活不下去了,这都才多久啊,两个小时?好像都没到吧。
也真是的,可惜一起出国的不是晓露,而是这……罢了,有人陪就不错了,还要什么飞机。
一念至此,辰峰也是戴上眼罩,打算歇息一下。
昨日晓露报复性的消费也是让他有点吃不消。
头脑昏沉,对一些事情的判断也不复昔日的灵敏,就比如刚才那一吻。
多少是有了些冲动与失智。
不过也别说,芳姐的今天涂得是什么唇膏,都这么久了还这么甜……
黑暗侵袭,松果体便趁机分泌大量的褪黑素,拖拽的他的意识沉沦,安抚着他的身体安眠。
机舱内也是难得的安静,不似列车,常常有孩童闹腾,但对于一个实在困顿的人而言,环境什么的也都无所谓,辰峰稍稍调节了一下座椅,接着头脑一歪,不小几秒也便传出了淡淡而又沉稳的鼻息。
……
……
再醒来时精神状态是好了很多,但是物理状态嘛就不太好。
饿——
暂时也没弄清楚睡了多久,只知道睡的时候还是早上临近中午,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是一片漆黑。
那应该是很久了,甚至考虑到自西向东,他睡的时间可能是比看起来的要更久。
扯下眼罩,小心的越过一旁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