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气氛与在外在头的差不多,而且似乎更冷了,房暮然用一种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看着眼前无比可恶的男子,恨不得将他给撕碎了,不对,是咬碎了。
可是还没开始咬,房暮然便拿起小桌上的茶壶,淡不上任何斯文的,对嘴强灌下去,咕咚咕咚如牛饮水。
宗政决也不恼,优雅的坐在那处,饶有兴致的欣赏着,女人竟然可以变得比男人还要豪气,这是他想像不到的。
“还在生气?”
砰。
重重的将茶壶放在桌上,房暮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。
“换成是你,你不生气吗?宗政世子宗政决,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?你就这样拉着我出来,别人会怎么说,洪氏会怎么想?借我一用?我能给你什么用处?”
房暮然头都大了在,房府的事情还没有搞定呢,这个家伙在突然横插一脚的算什么事儿啊?
“你放心,洪氏绝对不敢怎么样你,房崇明若是想保住他的太傅之位,便会警告他的女人,闭上嘴在是最好的选择。”宗政决丝毫不在意的说道。
房暮然看着在眼前这个男人,他说得没错,以他世子的身份和掌管军权的朝中重臣宠臣的官位,房崇明确实不敢多放半个屁的。
相反,房崇明还巴不得她被借走,虽说不讨好,但也不得罪不是吗?
“权势,还真是个好东西,让你摆明了踩在他的头上,也不敢吱声。”房暮然感叹着。
“可是,你却不怕。”宗政决执起她喝过的茶水,给自己倒了一杯,一个仰头喝了下去。
看得她是目瞪口呆,这茶是她方才喝过的啊,他难道不知道吗?茶里也许有她的口水,他这么喝下去,岂不是……间接的亲上了?
亲上了。
房暮然脑子里突然想起在祠堂里,她主动覆上那个男人冷唇的时候,还好,他的口水没想像的那么难吃,甚至是,农夫山泉有点甜。
嘶。
乱了,她这脑子到底飘到哪里去了,真是该死,都是男颜色惹的祸。
“别说那些个没用的,什么时候放我回去?”
“回去干什么?想被人算计在吗?”
什么?“有人要算计我?”房暮然大惊。
宗政决给了她一个白痴的眼神,房暮然嘴抽,喵的,她在他的眼里就这么笨吗?好歹她也是受近高等教育的人,怎么可能就这么被鄙视了?
“我知道,翡翠的死不关我的事也不关洪氏的事,那个暗中操作的人,也只不过是想借着洪氏的手将我灭了而已,可是,自从我来到房府,除了房老夫人,洪氏和房崇明几个BigBOSS之外,也没得罪过谁啊。”
房暮然只不过是一个从庄子里上来的,怎么能坚敌很多?她想不明白,到底是谁往翡翠的院子里放这些个东西?
“云草,红果草,紫酱,这些都是极炎之草,寒毒能够导至滑胎,这类炎炙之性,同样能够做到相同的效果,而且不易让人发觉。”
宗政决一边说一边看向房暮然,这个女人要面对的东西还很多,后宅虽不比得宫中那般激烈,可是要真的论起来,这阴毒并不输于宫中。
房暮然红唇紧抿,“我也正是因为发现不对,所以才设计翡翠吃一些寒物发物抵消的,可是谁知道她最后还是死了。”
她不是杀人狂魔,她不会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,翡翠就算是再可恨,毕竟孩子是无罪的。
“怎么,于心不忍了吗?”宗政决道。
“不是于心不忍,而是现实太残酷了,这个古代,除了空气好点儿,其他什么地方都不如现代,这种连孩子都不放过的人,到最后一定不得好死。”
这要是放在现代,只要调取周边的监控,就知道是谁下的手了。
“古代,现代?什么意思?”还有方才那句,驳死?又是什么意思?宗政决不懂。
“没什么,不说那个了,既然你叫我来,一定是知道些什么?”
房暮然突然扬起一抹狗腿般的笑容,这笑容看得宗政决额角青筋直冒,她是有事钟无艳,无事夏迎春。
“知道,不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