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砚洲缓缓道:“两位官差,你们可不知柳阳县内一直有山匪,他们最善用暗器,方才估摸着瞧着那位姑娘太聒噪,便投了飞镖。”
“你们还是快些将人拖下去埋了,不然臭在囚车里就不好了。”
官差们回头朝囚车里看去。
白姨娘抱着那位婢女,朝段砚洲怀里指去,“不是山匪,是她,是林书棠!”
段砚洲轻咳嗽了几声,“这位姨娘,我家夫人身子柔弱,从未习过武,又怎会暗器?”
“你莫要因为和她不和,故意栽赃她。”
他这话一出,就连着林太傅也觉得方才是不是自已看错了,他的女儿从小在府里长大,的确没习过武。
白姨娘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林太傅拦下,“够了!”
他现在是囚犯,一举一动都被在京城的皇帝盯着,若是惹出事来,定又要被皇帝责罚。
白姨娘心里憋屈,咬着牙朝段砚洲怀里的林书棠瞪去。
不过很快她就没时间再去和林书棠争执,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长发缓缓掉落。
她抬手时,不小心一扯就是一大把,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白姨娘伸手梳着自已的长发,发现发丝就跟蒲公英一样,一缕缕往下掉,很快便秃了一大半。
“我的头发?!这是怎么回事?我的头发怎么都没了?!”
林太傅瞧着眉头皱成一团,看着她光着半边头的样子,明显不喜。
林书棠从段砚洲的怀里探出头来,圆圆眼睛,清澈如水,带着笑意。
段砚洲趁着这个时候,立马搂着她朝客栈内走去。
客栈门外还停着长房的囚车,不过他们的囚车上披着防风布。
方才枪声也惊醒了周氏和段忡,等他们掀开布朝外看时,林书棠和段砚洲已经走了。
二人放下帘子继续睡着。
天寒地冻,只有睡觉才能保持体力。
林书棠同段砚洲回到客栈内,原本正犹豫着要如何跟他解释,谁知道,他转身看向她的手,柔声问:“刚才可有伤着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