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姨娘小门小户出身,最爱的也就这些东西,每日像个宝藏着,如今一醒来,全都没了。
白姨娘抱着那些个空盒子,哭得几乎喘不过气,再往里翻,发现自已存的田契地契都没了。
“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呢!”她一急,直接抽搐晕了过去。
林太傅也跌跌撞撞来到自已存放金子的库房前,看着自已的宝贝金子全没了,捂着胸口,面色铁青,险些栽倒在地。
还好被儿子扶了起来,“爹,这是怎么一回事啊?我们库房一贯戒备森严,怎么可能会有贼进来。”
林太傅仰头看向四周密封好的库房,怎么也想不出来,他扶着儿子的手,颤抖着声音道:“去,去派人给我查,一定要把贼人找出来!”
林天海忙应道:“是,爹,我这就去。”
他前脚刚走,府里又来人了,“不好了,老爷,国公府被抄家了,二小姐跟着姑爷一道被抓进了牢里,说是要流放岐南!”
“什么?!”林太傅这回更站不稳脚了,“晚晚她要去流放?”
小厮回道:“是啊,方才小的去瞧过,见着他们一家人被押上了囚车,二小姐还只穿了一件肚兜!”
林太傅瞳孔一缩,深吸一口气,“怎么会这样,昨日成婚的时候还好好的,怎么今日就要抄家,我的晚儿,我的晚儿。”
他缓缓张张朝外走,到半路又想到了什么,回头问:“大小姐呢?她如何了?”
小厮回:“大小姐运气好,国公府的二老爷昨夜拿着先帝的特赦圣旨找到了皇上,免了罪责,主动前往岐南当县丞,所以并未被抄家流放,现在一家老小正准备上路任职。”
林太傅吹了吹胡子,“哎!弄错了,都弄错了,这亲就不该换,可怜我的晚儿。”
他说着,袖子一挥,朝前院走去。
小厮听着长叹一口气,都是女儿,小女儿不能受苦,大女儿却能,真是枉为人父。
林太傅来到前院时,白姨娘也知道了此事,正又哭又闹,朝这边要他去皇上跟前求情,替林晚晚求情。
最后林太傅实在是拗不过她,只得先进宫。
此刻,宫里也弄了套,一夜之间,各个宫都被洗劫一空。
皇帝连个袄子都没有,披着一件薄衫坐在龙椅上瑟瑟发抖,“小李子,朕的衣裳呢?快给朕拿来!”
李公公端着好不容易寻来的袄子,大步走来给他披上。
“陛下,皇宫御膳房的药房,也都被洗劫一空。”
皇帝原本颤抖着的身子顿住,猛地抬头,“都空了?一件都没剩?”
李公公点头,“是,陛下。”
皇帝面色铁青,险些没站稳,紧握着椅子,厉色道:“给朕去追,找到匪徒,将东西都追回来。”
李公公犹豫着,小心翼翼道:“陛下,匪徒来无影去无踪,不知去向。”
皇帝眉头紧皱,紧握双拳,厉色道:“查不到也给朕,去告诉御林军,一定要给朕找出来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李公公慌忙应道,转身退下。
狗皇帝和段枫差不多的年纪,也是人到中年,可是却老上许多,他看着空荡荡的宫殿,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
没过多久就听到小太监们传来门外林太傅向女儿求情的消息。
“陛下,林太傅说他女儿是无辜的,想让您放过她。”
皇帝本就在恼怒中,一听更气,直接大手一挥,“既然林太傅这么想念女儿,那好,现在派人去林家,就说林家和国公府串通一气,通敌叛国,给朕一并抄了,全部打发去岐南!”
小太监愣了一下,迟迟没应答。
皇帝冷眸一抬,“怎么,你也想去?”
小太监慌张地低下头,忙应道:“奴才,这就去传话。”
说罢,立马离开殿内。
殿外的林太傅听到传话,简直是天塌了,这求情求得他们林家也遭了殃。
他惊惶失措,跪地朝殿内大喊,“陛下,臣知错了,臣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