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们喘着气,“整个府邸,就连一块铜板都寻不到,全空了,就连后院的鸡鸭也没了。”
“全没了?!”许大人凶狠地看向老国公和段忡,厉色道,“好啊,你们竟敢在抄家之前把家财都藏起来,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就不怕被满门抄斩!”
他们那伙人跪在雪地里,睁着牛眼,还不知发生了何事。
“什么空了?!”
段青阳最先反应过来,朝老国公和段忡道:“祖父,爹,我们清早起来,发现屋里全空了,连个杯盏都没留,莫不是夜里遭了贼?!”
老国公和段忡听着一个个瞪大眼睛,“空了?怎么可能,我们国公府家大业大,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全空了。”
“许大人,我们当真不知啊,估摸着真的是进贼了!”段忡上前朝许大人道。
许大人气得来回走了几圈,来抄家抄不到东西,皇上定也会怪罪他,他呼出一口雾气,“你们就别在这里跟本官演戏,快说,东西都藏哪里了?!”
老国公带着长房一大家子纷纷不知所措。
他们哪里知道,只是睡了一觉家财就不见了。
许大人气急,朝着老国公怒斥道:“国公爷,既然你们不老实交代,那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。”
“来人,给本官打,直到撬开他们的嘴为止。”
他一声令下,官兵们涌上前,将雪地里穿着亵衣的那些人全部都压在地上打板子。
板子落下,屁股开花。
哐哐,哐!
周氏和段忡那些小妾,过去都是养尊处优,哪里受过这些苦,一个个惨叫出声,大哭起来。
段忡早已没有了过往崇国府大老爷的模样,哀嚎出声,“哎哟!哎哟!我的屁股!”
倒是他那儿子,有些骨气,依旧是少爷脾气,一边挨着打,一边骂着许大人。
可骂了没两句,人开始红着眼睛,鼻涕眼泪流了一地。
他身旁的林晚晚挣扎着朝段砚洲爬着,但是被官兵拽了回来,又多挨了几棍。
许大人是真气,盯着官兵们一个个下死手。
很快整个崇国府长房都是在一阵怨声怨气的痛哭声中。
林书棠见状,不禁打了个冷战。
昨日的崇国府还办着奢靡的成婚宴,和宾客们推杯换盏,今日却落得如此下场。
真可谓是“眼看他起高楼,眼看他宴宾客,眼看他楼塌了。”
富贵了大半辈子的崇国府,就这么完了。
不过她可一点的不心疼,昨夜段砚洲和她道了很多两房间的恩怨。
老国公段成袁年轻时轻薄了自已的先生之女海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