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他在干什么,刘清麦即刻转身回避。
“刘女士,您这样不请自入,会给我造成心理阴影,以后可能连黄教授都治不好我。”
沙发不对着门,其实什么都看不见。
他要是不说破,完全可以避免成年母子之间的尴尬,但许是被压抑已久和晚到的叛逆期,让他怼刘清麦的痛脚。
虽然尴尬,但刘清麦的目的明确,不会让人轻易忽悠。
“我刚刚怎么在你房间里听见在在的声音?”
不用是不是提问,而是用确切的人名。
政治家惯用的伎俩。
陆斯衡也不是吃素的,可以说他与她一脉相承,更胜于蓝。
拿起酒杯抿了口,浑身舒坦,连嗓音都轻快起来:“刘女士,您在想什么呢?”
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。
方才进门的时候,她扫了一眼,房间里没有能藏人的地方。
似想到什么,她快步离开。
陆斯衡没有阻止,也没有跟随,只是站起身,扔了团在手里的纸巾,去浴室冲澡。
刘清麦去了许在的房间。
“在在。”
巨大的敲门声把保姆们也引了出来。
不快不慢,像是刚被吵醒,迷迷糊糊跑出来的样子。
“刘阿姨,您找我有什么事?”
头发蓬乱,睡眼惺忪,宽大的睡袍裹到了脚踝。
见到这样的许在,刘清麦心头的大石算是落了下来。
随意扯了个借口:“没什么,就是想起你晚饭没怎么吃,怕你饿了,问你要不要王姨给你煮个夜宵。”
刘清麦闯进陆斯衡房间的时候,视频连线还没有断,所以许在早有准备。
她乖巧地回答:“谢谢阿姨,我不饿,就是上班太累,困了。”
刘清麦点点头:“医院上班是不轻松,那你早点休息。”
看她转身准备离开,许在刚要松口气,刘清麦又顿住脚步,回头审视她。
许在吓得一动不敢动。
“在在,今晚菜里没有关于任何花生的食物,你的脸怎么又那么红?”
许在拽着睡袍的手捏紧。
“我……”许在张口结舌,紧张得流了不少的汗。
刘清麦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,蹙眉道:“发烧了怎么不说?”
“阿姨,一点点没关系。睡一觉就好。”
刘清麦临走前还是不放心:“在在,在医院里斯衡虽然是院长,但更是你哥,有什么困难就和他说。”
“好,我有事会找斯衡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