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外面的人却早就将武侯府与宸王府视为一党。当日我知自己中了千机引,怕是命不久矣,所以我才不肯坐太子之位。”
“大梁国不能有两任储君接连暴毙。”
萧墨渊眸光一暗,捏着茶盏的手指泛起苍白,好看的剑眉紧锁,虽然依旧看着叶长亭,可那目光却像是长着翅膀,飞出去老远。
叶长亭掌管武侯府这么多年,心智聪颖绝非等闲人可比。
萧墨渊只说了这些,他心下已经了然。
“所以你刻意与武侯府疏远,就是不想武侯府打上宸王的烙印,以免你若是推辞了太子之位,外面那些小人会借机对武侯府不利?”
萧墨渊没有答话,垂下眼皮,手指在茶盏上轻轻点动。
叶长亭无奈长叹,似是在感叹萧墨渊用心良苦,又似乎是另有深意:“我们这些人所思所想,哪一个不是为了家族,不是为了跟着我们卖命的人?”
“若是你我还能像儿时一般无所顾忌,你我兄弟一场,这么大的事,你又怎会不告诉我?”
叶长亭的手抬在半空,犹豫良久,终于落在萧墨渊肩上轻轻拍了两下。
二人四目相对,相视一笑。
虽然什么都没有说,可是年幼的情意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砰--门忽然被推开。
叶长亭的手还来不及收回,两人一同别过头,看向门口。
却见洲洲拢着身上的大氅,圆脸上一双大眼睛迷迷瞪瞪,眼皮无精打采地垂着。
便是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,小家伙的右手还是高抬着放在叶晚萧的掌心里。
“父王。”洲洲话还没说完,已经打了个哈欠,“我困了。”
叶晚萧垂眸瞧着小家伙打哈欠的模样,眉宇一弯,帕子抵在唇上嗤笑两声:“方才是谁说不累,非要和我闹的?”
洲洲砸吧小嘴,偏着身子,脑袋在叶晚萧的身上来回蹭动。
他只有叶晚萧的腰高,小脑袋在她腰间来来回回地蹭,惹得叶晚萧浑身酥酥麻麻,忍不住动了动身子。
纤细的腰肢轻摆带着裙边晃动,端得是一副撩人画面。
偏生她一双不施粉黛地眸子却又无比清纯,盯着洲洲看的时候眼底散着女人独有的母性。
妩媚、清纯、母性,三种最美好却截然不同的模样竟然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。
萧墨渊一时看得入了神,竟浑然忘记回答小团子的话。
直到洲洲噘着嘴,瞧向萧墨渊,嘟囔道:“父王。”
萧墨渊如梦初醒,尴尬起身,快步上前。
他长臂一捞,抱起洲洲:“困了就回去休息。”
小团子粉唇砸吧,皱着奶呼呼的眉头望向叶晚萧:“为什么要回去休息?娘亲这里不是挺好的吗?”
洲洲脑袋拨浪鼓一样地来回扫了一大圈:“父王,不如今天晚上我就在娘亲这里休息吧。”
“不成。”萧墨渊沉声拒绝,“明日我还要进宫去瞧你皇爷爷,可没时间来接你。”
洲洲眨巴双眼,一瞬不瞬地瞧着萧墨渊。
好半晌,小家伙兴高采烈地点点头:“那好办,我在这里歇着,父王也在这里歇着。我们和娘亲,一起在这里歇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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