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开门。
白言再次抬手敲门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
门内依旧无人回应。
就在白言转身要走之时,大门打开了,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头颤颤巍巍地走出来。
“是谁在敲门呐……”
老头不光腿脚不好,眼神也不行,近在咫尺的白言他都没看到。
“老丈,跟您打听个路,去县城怎么走。”
“什么?你想打什么鹿?”
得,还耳背。
“县城!县城怎么走!”
白言贴到老头的耳边,大声的说道。
老头被吓了一跳。
“哎呀!你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,我听得到!”
老头揉了揉耳朵,抱怨一声,指了指右手边:“往那走,走个一天就到了。”
白言顺着老头手指的方向看去,那边是堵崖壁,少说得有三四百米高,下边就是湍急的大河。
“得,您歇着,我不打扰了。”
“什么?要住一宿啊?好说,好说,正好今天不早了,明天再走吧!”
老头说完把拐棍一丢,一把拉住白言就往里拽,这会儿腿也不抖了,手上劲儿还不小,差点把白言给拽倒。
白言也不敢大力反抗,生怕对方往地上一躺,那可就说不清了。
白言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老头拉进了院子里。
老头老眼昏花,拉着白言的手不自觉碰向了他腰间的刀,白言眼神瞬间一冽,按住刀鞘:“老丈,这东西你可不能碰,会出事的。”
“不叫事!不叫事!饿了好说,我去给你弄些吃的!”
老头颤颤巍巍地走了。
“又到吃饭时间了嘛!”
背后的铃铛欢呼一声。
“吃吃吃,就知道吃,让你指个路你都能睡着,早知道把你丢河里了。”
“我饿了嘛……”
“好好待在这别乱跑,我去给你弄点吃的。”
白言放下铃铛,跟着老头进了伙房。
白言刚踏进伙房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,老头正在灶前弯着腰添柴,上面有一口大锅,大锅里炖着满满一锅肉,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