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跟你计较,就当是被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见宁勖眸色意味不明,朝她看过来,郗瑛硬生生将“狗”字吞了回去。
“以后再胡说八道,我会让你见识下真正的惩罚。”宁勖在凳子上坐下,克制住胸中翻滚的万千情绪,极力平静道。
郗瑛呸了声,再次强调:“我不做妾!”
“我可不会纳疯婆子做妾。”宁勖淡淡回了句,掀起衣袍下摆,拉起裤腿。
雪白伤布上染上了斑斑血迹,郗瑛本想再骂,见状立刻缩着脖子,转身就逃。
“站住!”宁勖头也不抬道,“敢跑,抓住打断那你的狗腿!”
郗瑛停下脚步,没好气道:“你要作甚?信不信我先弄断你的狗腿!”
“嘴还挺硬啊。”宁勖意有所指,目光不经意在郗瑛红肿的唇上掠过。
“去拿伤布过来!”宁勖指着条案上放着的匣子,指挥道。
郗瑛气冲冲上前,抱起匣子,哐当扔到了宁勖手边。
宁勖看了她一眼,没计较她的嚣张,低头去拆伤布:“你那点心思,歇了吧。我就是断了双腿双手,你也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郗瑛好气,便站在一旁看着说风凉话:“流这么多血,会不会死啊?”
“我死的话,先要拿你试棺椁,先将坟墓躺热。”宁勖不紧不慢道,拆掉伤布,露出裂开流血的伤口,周围几处旧伤疤。
郗瑛看一眼伤口,再看一眼宁勖,他连眼都不眨一下。看来,伤痕累累,对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。
“好长的伤口啊,哎呀,不死真要瘸了。”郗瑛踮起脚尖,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,在宁勖面前走动。
宁勖轻轻擦拭掉血,裹着干净的布巾,威胁道:“等我收拾好,再来收拾你。”
郗瑛又要跑,宁勖像是头顶长了眼睛,长臂一伸便抓住了她,将她拖到身边,恼怒地道:“站好!”
“你既然这般厉害,还不是被人砍了一刀。”郗瑛偏不站,蹲了下来,幸灾乐祸道。
宁勖眼神倏地冷了下去,道:“伤了我算得什么厉害,我会将他千刀万剐,灭他九族。”
郗瑛顿时打了个寒噤,宁叛军杀意凛冽的气势,不像是在说笑。
她飞快盘算了下,沈九是她的未婚夫,虽还未正式成亲,她算不算他的九族之一?
以宁叛军的小心眼,指不定会将她也一并算进去。
郗瑛气焰一下就灭了,蔫头耷脑蹲着,尽量好声好气道:“虽说因为你的错,让你的伤口裂开。但我还是赔个不是吧,对不住了。”
宁勖既意外她突然服软,又听得无语至极:“你这是赔不是的态度?”
“我是讲事实,这个不重要。”郗瑛烦恼无比,道:“既然我已经赔了不是,此事就过去了,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,都一笔勾销。你好好养伤,我做好自己婢女的本分,专心灶房吃食。”
“想得美。”宁勖裹好伤,放下裤腿,指着地上的伤布:“清理干净。”
郗瑛愣住不动,“都这般脏了,你不会还要洗了再用吧?”
宁勖嘲讽道:“婢女的本分,可不止只在灶房动动嘴皮子,还要贴身伺候主子的起居。主子的吩咐,更不得质疑,吩咐下来的事情,让做什么,就做什么。”
“哦,不行,我不会,做不到。”郗瑛很是光棍地道。
宁勖不禁笑了,斜乜着她,“那你会做什么?”
“我只会过锦衣玉食的日子。”郗瑛说得很是真诚,半点都不见心虚。
宁勖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无语片刻,宁勖闲闲问道:“你做不了婢女,也不做妾,要过锦衣玉食的日子,只能嫁给我做正妻了。那你可想知道,我手上的婚书,是与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