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刀有些不解:“太傅,您不是要找她问事情吗?现在若是不追上去,等人到侯府就不方便问了。”
裴晏方才睁开眼,狭长的眸不夹杂丝毫情绪波动:“天已暗,下次再问吧,反正人就在侯府不会跑,处理正事要紧。”
霍刀点了点头,一转话锋:“我们的人一直盯着顾姑娘,她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。”
“那就继续盯着吧。”
裴晏漫不经心的男声缓缓落下,眼底迸射着少许微光:“我会另找时机试探一二,若有问题,破绽是藏不住的。”
*
靖安侯府。
几辆马车正静静地停在府邸前。
丫鬟们正将行李搬向马车。
顾时矜恰好回到了侯府,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诧: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丫鬟恭恭敬敬地看向她,轻声解释:“老夫人想去法喜寺小住两日,便命我们收拾行李,明个一早便出发。”
“去法喜寺小住两日?”
顾时矜并未掩饰眼中的吃惊:“平白无故的母亲为何要去寺庙小住?”
上一世可没这一幕。
老夫人欲念重,顿顿大鱼大肉,可不是那种能沉下心来吃斋念佛的人,光是寺庙的伙食哪能合她的胃口。平日最多是去寺庙里祈福,从未在寺庙小住过。
面对询问,丫鬟轻轻摇着头表示不知:“老夫人并未说具体缘由,只说想去寺庙小住几日。”
顾时矜也便收回视线,不再多问。
“弟妹,你回来的正好。”
张氏一眼便瞅到踏进府邸的顾时矜,朝着她迅速踏步而来:“我们都在收拾准备,你也快去收拾收拾吧。”
顾时矜看向了她:“大嫂,母亲的性子可受不了寺庙的那些伙食,怎会忽而提及想去寺庙小住?”
张氏将所知道的尽数道出:“母亲说近来侯府不安宁,发生了太多的事情,便想去寺庙祈福,让菩萨看看她的诚心,以此来保佑我们靖安侯府。”
这套说辞,顾时矜一个字都不信。
倘若真诚心,何至于天天大鱼大肉,哪怕侯府开支缩减,老夫人那的伙食可是从没变过。
她不动声色将情绪敛起:“都有谁去寺庙?”
张氏掐了掐手指,盘算着人头:“大家都去了,母亲这次还把二房也给叫上了,毕竟是为靖安侯府祈福,大家都去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,既然大家都前往寺庙,我不去也不合适,那我便赶紧回去收拾。”掷下话语,她也便抬步离开前往梅院。
前往寺庙小住,无需带太多行李,但毕竟是靖安侯府的主母,该带的也少不了。
丫鬟们便替她收拾行李。
翌日。
天色昏沉,泛起了少许鱼肚白,顾时矜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。
等她抵达府邸大门时,众人已来的七七八八,几房的孩子们都来了,席萱萱和席承意也一并被捎上了。
“萧姑娘。”
顾时矜大踏步朝着萧媚走去:“蛇的事可查出了眉目?”
提及蛇,萧媚的面色隐隐有了转变,女声颇有几分咬牙切齿:“那些蛇来得还可真蹊跷,宛若凭空出现般,根本查不到证据。”
自从得到了掌家权,她便命府中下人们调查此事。
就差没将侯府翻个底朝天,却什么都没有查到,找不出原因她就抓耳挠腮难受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