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古长夜,岁月如霜,一地清幽莲华,散发出一股阴森森的氛围。
寝殿金丝帐上的女子衣裳松散随意,三千青丝松软垂在地上。
苍白的手腕伸出床帐,能看到腕部曾经的伤痕,虽已凝疤,淡粉残痕犹消未减。
这只虚弱的手,曾经握着魔神剑挥斩诸妖,也曾举杯明月共饮,握着心爱之人的手,紧紧不放。
寂静的夜,没有人来打扰她,可以看出她的地位不低。
忽然,一声嘤咛划破长夜,女子猛地睁眼,湿汗沾润鬓发。
她梦见自已和男人滚在一起。
衣裳被男人暴力撕扯开,腰肢被紧紧捁在怀。
他的手臂上满是陈旧的伤痕,包括心口,还有一处极深的致命伤。
粉红的疤和他凸起的青筋,显得那般性感。
向上看,她却根本看不清他的眉眼,只知晓他的嗓音偏执可怕。
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,仿若有深仇大恨。
可她怎么会和仇人做恨。
还如此缠绵,将她浑身情欲也勾引了起来,薄热氤氲,所到之处全都是他们二人交缠的痕迹。
可是,他却拿镣铐锁住她,和囚笼雀鸟一般。
甚至她知道梦中的他熟悉她身上一切敏感的地方。
绫仙箩紧张的头脑空白。
难道是宿敌,宿敌变爱人,爱人变仇人,爱恨交织。
“哒哒哒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远处有缓慢的步伐传来,有人撩开了金丝帐,面如冠玉的少年便出现在眼前,身穿藏青蛟蛇玄袍,视线落在她的脸上,似笑非笑。
“喂,别喝个孟婆汤把我也忘了。”
绫仙箩有些无奈的起身。
“没忘,宁琢常,冥河老大。”
宁琢常:“你说你嘴巴馋,抢孟婆汤喝干什么,这下好了,睡了三天三夜。”
“要不是我,你就把自已名字也忘了,被玄鬼带去轮回。”
绫仙箩犹记得她刚喝没多久,宁琢常就把她扛在肩上,让她的身体倒着,使劲吐。
吐出来的酸水全流到了宁祝臣的衣袍上。
他倒也不嫌弃,开始絮絮叨叨灌输记忆。
说他是什么人,自已为什么在这,在人间惹了多少桃花债,丈夫把人间掏了个遍等等。
还说他们夫妻俩把他的地盘弄得乱七八糟,她得赔。
后来他又说,那是一个把她玩的团团转,心思深沉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