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希怔怔地看着秦应珩,眼中的泪无声滑落,拉着秦应珩衣摆的手颓然松开,“应珩。。。我们在一起7年了,你真的忍心这么对我吗?”
秦应珩没有回答,他越过姜希,大步往外走去。
姜希站在原地,整个人好似在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。
她背对着秦应珩,声音绝望:“你今天如果离开了,我一定会要你后悔。。。。”
回应她的,是房门陡然闭上的闷响。
他是真的狠心,说了要割舍,就再也不会给自己一丝一毫的机会。
姜希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。
她在原地停驻半晌,疯了般地朝着门口的方向飞跑而去。
秦应珩已经走到了摄影棚外,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门口,顾兆年正在替他拉开车门。
姜希当着王导等一群人的面,朝着秦应珩跑去。
巨大的恐慌和即将失去的慌张,将她完全笼罩,她顾不得其他,哭着抱住面目冷淡的男人。
“应珩。。。应珩我刚刚只是说气话。。。你不要不理我,我求求你了。。。”她哭着摇头,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,悲哀在她的眉眼间蔓延。
秦应珩不带一丝丝迟疑,甩开了她的手,他说:“当年的事情我会一点点查清,所有涉事的人,我都不会放过。”
姜希身形僵硬,直到车子扬尘而去,她都再没有反应。
王导和众人交换眼神,白时和赵平生皆是平静姿态。
今时今日的这场闹剧,其实很早之前就该发生了。能够捱到今日,无非就是因秦应珩一叶障目。
京港的郊区,风吹过,寒意刺骨。
姜希被冻得一激灵,她回过神,眼中的恨意开始弥漫。
她的手攥成拳,折身往里走。
白时率先反应过来姜希想要做什么,他大步走到姜希面前,一贯斯文的面容,沾染冷意。
他拦住了姜希,“你这是要去哪?”
姜希满脸都是泪,她知道现场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,于是冷笑一声,无不讽刺,“白时,你这么护着姜绥宁,是喜欢她吗?”
白时没回答,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什么情绪。
赵平生有点坐不住了,迟疑着要不要站起来。
王导更是没想到今天大瓜不断,一时间吃得津津有味。
姜希不甘心,她刻意想要激怒他,于是话说得更加刻薄,“你别妄想了,姜绥宁这个人爱慕虚荣,当年能够不择手段爬上秦应珩的床,现在你不过区区一个主编,她怎么看得上你!”
姜绥宁出来时,便看见这场对峙。
她将湿透的戏服换了下来,此时一身素净,干干净净地站着,杏眼冷清漂亮,泪痣鲜红。
活色生香的一张脸。
所以,秦应珩用了七年,还是难以忘怀。
姜希远远看着姜绥宁,妒嫉是粘稠肮脏的污水,浸透心脏。
“你早就知道秦应珩今天会来吧?”
“是。”姜绥宁很坦然,“但我不是为了他而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