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几乎怀疑,这整个家根本就没有人真心希望她回来。
还没等姜幕安说什么,姜宁儿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便簌簌而落,“姐姐,你别这样说二哥,都是宁儿的错,我给姐姐道歉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着,就要跪下去。
“你道什么歉”,姜幕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将她护在身后,满眼鄙夷的看向姜思瑶,“你这是装不下去了?”
这几年跟在我身后,一口一个二哥喊得亲,结果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欺辱宁儿,编排诽谤,颠倒黑白,还次次都装的一副无辜模样。
仿佛是宁儿故意诬陷你,我们故意苛待你似的!现在还有脸叫板上了,你最该庆幸的就是你体内流淌着姜家的血,否则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啪!”
两道响亮清脆的巴掌声,接连炸响寂静的院落。
姜宁儿头被打的偏向一侧,脸颊高高的肿起,姜幕安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,俊美的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。
他最先反应过来,怒而暴起,咬牙切齿的道:“姜思瑶,你疯了?!”
她竟然对他和宁儿动手!
“我确实是疯了,把你们关在暗无天日的房内,整整五日,不吃不喝,看看你们疯不疯!”
姜思瑶扭动着手腕,她这一下用了实打实的力气,手都发酸,但心里却无比的畅快。
她严重怀疑,自己上辈子是被猪油蒙了心。
虽说是为了修道,但在侯府的日子里,她早已经迷失了本心,像玩物一样被人戏耍在手心。
可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她?
当年,姜幕安被邪祟入体,一度濒死,是她不顾自身安危,放血相救。
那时候她才不过十岁,生生将身体内一半的血换给了姜幕安,虽然没死,却也落下了难以根治的旧疾,每每发作,便会痛不欲生。
又比如十二岁那年,朝中动荡,姜幕安孤身一人被仇家所擒,是她闻讯赶至,为了护住他,以心头血画符,虽击退了众人,但自己却遭到了严重反噬,险些瞎了一双眼。。。。。。
普天之下,所有人都可以斥责她无情无义,但唯独姜家人不能,唯独姜幕安最不该!
可他后来又做了什么?
囚她十日,折断她的傲骨,废了她的一双腿,取尽她的心头血,将她丢弃在冰天雪地里任由野狗分食。
他说:“今日你遭受的一切,是你这恶人罪有应得,若不是你害宁儿,让她患上心疾,她怎么会如此痛苦。
如今你血已取尽,宁儿心疾大好,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,可以安心去死了。”
姜思瑶看向低声哭泣,一脸无辜的姜宁儿,突然很想问问,她究竟何时害过她、伤过她?
更想问问,她是如何做到,仅凭一张嘴就能让所有人对她深信不疑的。
姜思瑶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悲愤,冷冷开口,“清者自清,歉我今日绝不会道,你们若是在加以相逼,就别怪我一纸状书告到大理寺,届时,怕是就不只是家事了。
这几日不给吃喝的囚禁,要是真论起来,可是枉顾法度,擅自动用私刑。
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传到太子殿下耳中,还会不会重用二哥?尚书府的声誉会不会因此受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