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谢知秋一大家子看病煎药忙活了一天,画画这事就耽搁下来,答应了人家十天交稿,可一定要按时画完啊!
所以今天做饭的任务就交给了李婉如,她专心画画。
正在勾勒人形时,屋子里突然暗下来,不过很快又亮起来,是抹完药的李成蹊走了进来,发现自己挡了光又急忙撤开。
光线重新回来,谢知秋便没再管他,继续勾勒线条。
李成蹊自顾拿起桌上画完的一张观看,只觉画中的情景如此真实,他好像感觉到有声音和风从画面中传出来。
他几乎空白一片的脑袋里顿觉不可思议,拿着那张画翻来覆去看了数遍,就为确定它真的只是一张画而不是什么邪术。
谢知秋终于把第二张的线条勾勒完,直起身子呼出口气,见李成蹊在旁边看的起劲,没太放在心上,反正他也看不懂,继续换笔给画上色。
画中还要配字,她为了掩盖自己真实字迹,用左手提的,这还是她小时候练字累了时偶然学会的,想不到现在竟派上了用场。
她伏在岸上画画,李成蹊就在旁边磨墨或者递毛笔帮她打个下手,李婉如做饭,李则年收拾院里的一些琐碎事情,几人倒是过了几天悠哉的太平日子。
今天是大夫复诊的日子,李则年早早的去药堂请了大夫家来。
因为李成蹊在院子里,所以大夫就先帮他看了看。
双手换着切了脉,又掰着头看了看眼皮和后脑上的大包,最后掀开衣服看了他身上的伤,就见老大夫捋着花白的山羊胡微微点头:“烂肉已去,新肌焕生,恢复的不错。”
其实老大夫心里是惊讶的,就算他的焕颜膏有奇效,但那也不是神药啊,此男子竟恢复的如此之快,他感叹,年轻人身体素质就是不一样!
接着又去堂屋看了李张氏。
这回就连谢知秋都能看出李张氏的不同来了。
李张氏模样虽老,但她皮肤白皙,这么好生将养了几天,原先灰败的脸色现在竟隐隐泛出红来。
但她是外行人,不敢贸然下定论,还是听听老大夫怎么说吧。
老大夫切完了脉,也是翻着李张氏眼皮看了看,捋着胡子点点头。
大夫这一点头,谢知秋和李氏兄妹的心算是放回了肚子里,李张氏能活算是定下了。
院子里,大夫坐在桌前边开方子边和蔼的说:“你们李家必是积福人家,这么严重的两个病人都救了回来。”
谢知秋忙说:“还是大夫医术高明。”
“哎,老夫不过是尽人事。”老大夫很谦逊,并不居功,“若非上天眷顾之人,便是吃一千服药也不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