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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珏都看烦了,无奈地说:“你有什么话就直说,别跟朕玩儿这套欲语还休的把戏。”
要是琛儿扭扭妮妮,他还觉得很有趣味,可周福海这胖子做出来算怎么回事?差点让他把隔夜饭给吐出来。
唉,做公公太难了,不仅要承担伴君如伴虎的压力,还要经常面对皇上的言语侮辱。
周公公默默哭泣,面上很平静,好像完全不在意他的语言攻击。
“回皇上话,不是奴才不想说,是…不敢说啊。”
这下可真的把皇帝的好奇心给勾出来了。
“你是宫里的大太监,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害怕?说来听听。”
周福海心说:这是您让我说的,待会儿可别骂我。
他苦哈哈一笑,小心翼翼地说:“栖凤宫那边儿,有点儿动静…”
一听到栖凤宫这个名字,景珏眉头一皱,万分不想继续听下去。可周福海话明显没说完,他又不想听东西只听一半。于是强忍着恶心,嫌弃地说:“继续说,栖凤宫怎么了?”
皇后被禁足都有几个月了,难道还没把她的锐气磨尽?
“您不是让奴才命人监视栖凤宫吗,昨个儿,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递了个物件出来,奴才本来不敢拿给您看,但又怕有什么影响。”他试探道,“要不,您还是瞧瞧?”
又搞什么花样?
景珏冷冷地说:“不看,丢了。”
横竖又是什么献媚的玩意儿,他才懒得看。
“哦…那奴才把它烧了吧。”他就晓得,皇上这么厌恶皇后的所作所为,哪里还肯看她的东西?自己这个猪脑子,怎么偏就撞到了刀口上,自讨没趣。
走到门口,周福海忽然想起还有句话忘了转达,便回过头,冲皇帝说:“皇上,娘娘还让奴才传句话给您,您要听吗?”
“什么话?”他头都没抬,一边批折子,一边回复。
“绥康二十七年。”
景珏手瞬间僵住,他不敢置信地说:“可还有其他话?”
奇怪,不就几个字吗,皇上怎么态度变化如此之大?周福海自觉琢磨不透圣意,老实回答:“没了,小太监跟奴才说就这几个字。”
他拔高声音,把笔一扔。
“栖凤宫给了你什么,快拿给朕!”
“好嘞。”周福海忍不住想,刚才不是您斩钉截铁地说不要的吗,这会儿又来怪他动作慢了。
哎,再干几年吧,攒够钱告老还乡算了。
把纸条从袖间抽出来递给皇帝。
景珏展开一看,方方正正的纸上,画着一枚指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