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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女人,看上去都柔情似水,比仙子还像仙子,实际上,没一个好东西。
就比如这个沈贵人,完完全全是根墙头草,被人捏在手里当刀使,她还尚不自知,乐在其中。
对沈玫慧,徐碧琛自觉还算了解,她俩也打过好多次交道了,心里很清楚她是个什么脑袋。
自打沈贵人上次做了她撵季宝儿的棍子,她就自动认为加入了琛贵妃的阵营,有事没事不请自来,上门叨扰多次。
徐碧琛不堪其扰,让父亲提携她爹连升两级,又把沈贵人叫来敲打一番,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琛贵妃万千手段中微不足道的一环,从此打消了攀附的心思,安生待在清暑殿中做她的小贵人。
她本来觉得沈玫慧只是没什么不太聪明,现在看来,不光是不聪慧,简直傻得冒泡。
虽然大家心里都在编排她失踪的内幕,也都不相信她是抱病在床,可谁敢说?每个人都憋在心里,就怕当了出头鸟。
她倒好,自己横冲直撞跑来捅破了窗户纸。
这次又是谁在背后撺掇的?
徐碧琛冷笑,拍桌而起,道:“本宫好心请你们来喝茶,没想到一个二个心里只想着拉我下水。怎么,有什么证据说本宫是被人掳走了?”
下面噤若寒蝉,没人敢吱声。
琛贵妃从座中走下来,到沈贵人跟前,指甲微微拂过她细嫩的脸颊,声音又绵又软,道:“论年纪资历,在座各位都是本宫的姐姐,应当晓得污蔑高位嫔妃是怎样的罪名。本宫也懒做学舌鹦鹉,传此谣言的人自己站出来吧,免得我错杀三千,只为揪你一个。”
珍妃皱眉,火气十足地顶回去:“听你的意思,这是要给我们所有人下马威?”
普通嫔妃就算了,她们这种有妃位在身的,难道也要受徐碧琛拿捏?
徐碧琛对她说的话置若罔闻,冷着一张艳容,开始数数:“十,九,八,七…没人承认是不是?好,所有人月俸减半,再让本宫听到类似的言论,绝不轻饶。”
顾雁沉脸色难看,骂骂咧咧道:“荒唐!你凭什么这样…”
“凭什么?”徐碧琛哂笑一声,桀骜展眉,“凭凤印在我手里;凭皇上让我掌宫;凭我是贵妃,而你不是。”
她有的是仗势欺人的筹码,可怜这些人还身在迷雾中,浑浑噩噩,看不出本届宫斗其实早已决出了获胜者。
皇帝爱谁,谁就能稳坐钓鱼台,横行霸道。
不巧,这条盘踞在大燕帝国的长龙恰好为她裙下之臣,听她甜言蜜语,受她穿肠柔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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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面怎么这么吵?”景珏听到养心殿外的哭声,头疼不已,轻轻踢了下周福海的屁股,让他出去瞧瞧。
周公公哎呦一声,揉着臀部,缓慢朝门口走去。
拉开个小口探出头,问守门的小太监发生了什么事。那太监愁眉苦脸地说:“来了群娘娘,正在哭诉呢,非要见圣上…您说我哪里敢放她们进去?”
皇上做事时不喜欢外人干扰,要是把这群哭哭啼啼的女人带进去,他肯定会被打板子…不,砍头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