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右谆脸上笑着,内心愤怒翻涌,要帮人就帮,不帮就不帮,何必耍人玩呢?
也就是他如今势弱,无力反抗,才只能听之任之,任人欺凌。
岳父说完,再次把衣服推到陈右谆手里,不容他拒绝,“换上!去站城门岗!还要站在最显眼的位置!”
陈右谆直接跳了起来,“凭什么?”
这么丢人的事,他不干!
“你知道,你得罪的人是谁吗?”岳父沉沉的说。
这话,陈右谆心底也是考虑过的。他到处求人无果,碰壁,送礼都没人收,自然有原因,他猜测,他得罪了一个大大的势力,才会这样乏人问津。
但转瞬他又安慰自已,不可能呢,他本身就是勋贵,还是太子殿下的人,谁会对他出手?
这层薄薄的皮,现在被岳父揭穿了。
岳父阴着脸,“你得罪了大皇子,自已还不知道?”
“怎么可能!”陈右谆矢口否认,“之前大殿下跟我关系还颇好,我还替大皇子办过私事啊!”
大皇子当初吩咐他办私事,他可是一点结巴都没打啊,做的妥妥帖帖,为此跟家人还吵过架,都没有耽误事情。
“那你是怎么得罪的人?”
陈右谆思来想去,始终想不明白,按理说,他对着大皇子毕恭毕敬,虽然没能讨好,也不至于得罪人啊。
“那肯定是在某些地方,你做的事,让大皇子不高兴了,所以,他才要撸了你的职位,让你倒霉。”
岳父从他口中问到事情经过后,有了一些猜测,见四下无人,才低声说,“人已经得罪了,你只能想办法去解决。帝位之选,早晚在大皇子和太子之中选出,你得罪了大皇子,谁还敢搭理你?关系普通的人家,甚至不会提醒你,巴不得看你倒霉。”
要不是他是陈右谆的岳父,他也不会张嘴提醒,陈家倒霉,别家还能趁机瓜分剩下的资源。
“那,我该怎么办?”
“就算你上门道歉,大皇子也不会承认,不会搭理的。所以你要倒霉,足够倒霉,倒霉到大皇子把这口气出了,陈家和你,才有出头之日。”
岳父再次把兵卒的衣裳塞到陈右谆手里,“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,如果还想陈家有起复的一天,你,自已掂量办吧,能说的我都说了。”
岳父扭头就走,这次不论陈右谆怎么喊,都不曾回头。
陈右谆手里捧着制服,神色不停变化,良久,狠心跺脚,终于换上了。
岳父说的对,先让大皇子消气,最要紧。
陈右谆在城门司,学着怎么当一个最底层的守门卒时,陈仙羽在琢磨,该怎么把继母的三个弟弟拉下马,换他去读呈光书院。
那么好的书院,那么好的先生,凭什么要给继母的弟弟享用?他是陈家子弟,才该享受最好的资源啊!
陈仙羽脑子一转,就想出了法子。
杨家三位公子,都不是什么天赋出众的人,读书全靠死记硬背,如果先生布置了功课,更是绞尽脑汁,聘请外援,才能完成。所以三人,都不会仔细检查功课,也来不及检查。
低空飞过,及格万岁。
陈仙羽去市集上买来一件桃粉色肚兜,剪下半块布料,涂上脂粉,塞进杨家大弟的作业本里。